夜深了,黑夜暗携着渴求,在初春寒冷的空气中肆意游走。 裤腰褪到了大腿,龙崎欢的欲望之物暴露无遗。那挺动着的硬物轮廓精緻,粗细匀称,稍稍膨大的头部已经完全顶出,微微润湿了。 霍言宽低下头,把那湿热的头部含进了嘴里。 “呃啊!”龙崎欢闭上眼睛,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轻叫。 霍言宽一边轻吮着,一边用舌尖在头部游走、舔舐,许久,又在之后的浅沟仔细地描画。 龙崎欢被他撩拨得向上挺起身体,发出剧烈的喘息声。霍言宽耳中听着龙崎欢艳情的声音,身子不由得微微颤抖。他把龙崎欢的分身一上一下地在口中吞吐着,手也在分身的根部和球囊上抚摸、捏弄。少顷,他又用舌头卷紧龙崎欢最敏感的前端,同时用手在分身中下部迅速捋动。 “啊!”龙崎欢拼命用手攥紧床单,一股白浊登时喷出。 “啊!”霍言宽猛地睁眼,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有多少年了,没再做过这个梦?跟龙崎欢交欢的梦。 看看电子錶已经显示着“09:30am”霍言宽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起了身。内裤毫无疑问地洇湿了,分身焦躁地硬挺着。 “唉——”他又轻叹一声,踱进了浴室。 微温的水浇在头脸,淌过身体,带来丝丝凉意,把炽热消解下去。 自己又做了那个春梦,是因为昨晚收拾旧物时翻出的小说吧——《晚霞色的天涯路》。 “龙崎……欢。”霍言宽在如雨般的水流中把这名字念出了口,心就像被轻轻揪了一下。 十来年前,他曾被龙崎欢曲折的故事迷得神魂颠倒,小说封面上少年龙崎欢又是那样英姿秀挺,神情幽淡地看过来……那时霍言宽才十几岁,常常想着龙崎欢就控制不住身体的衝动,对着书里彩色的插页做些七上八下的事。 之后许多年,升学、工作的拼斗让他淡忘了儿时的春情,然而昨晚旧书重读,竟把旧梦也一起重温了。 走出浴室,霍言宽系好浴袍,倒了一杯自己酒庄里出產的红葡萄酒。 他坐到敞亮的落地窗前,面对着自家碧蓝的泳池,有些心不在焉地晃动着高脚杯里紫红色的液体。捷克水晶的高脚杯晶莹剔透,刚酿出来的chateaulanerthe新酒味道涩口,然而经过时间的晕染后,这很可能又是一批极品。霍言宽缓缓放下杯子,望向春意盎然院子。 自从买下了法国南方久负盛名的chateaulanerthe葡萄酒庄园,霍言宽每年总有三分之二的时间在自己的酒庄里度过,他真心喜欢这里的环境:古堡,青山,清新的空气,一眼望不到边的葡萄架,还有很多从没见过的小鸟小兽。酒庄里舒适的生活让霍言宽觉得,自己从出生至今的辛苦终于收到了回报。 品着酒,他突然一转念,猛地抓起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只两次“滴”声,一个温和的男声就传了出来:“老闆,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霍言宽微微一笑:“你老闆除了吃就不会干别的啊?时差倒过来了吗?” “倒过来了,随时可以为老闆服务。”那声音笑道,“日本京都那场高端品酒会的邀请名单老闆看了吗?我想把策划书也带过去,顺便拜见老闆——我到法国三天了,还没见到老闆呢。” “服务啊,听起来怎么那么曖昧。”霍言宽勾起嘴角,“你送过来吧。” “是,十五分鐘后就到。” 电话掛断,霍言宽坐在宽大舒适的牛皮转椅上晃来晃去等着鐘墨溪来。 十五分鐘刚到,门铃就响了起来,一个身材健美、神情清爽的男子笑盈盈地站在门口。他穿着纯白衬衫和一条藏青西裤,脚上黑色三接头皮鞋擦得鋥亮。扑面而来的香水是amani寄情。 这小子,从来都知道怎么把自己的清爽魅力最大化。工作起来周到体贴又从不越界,鐘墨溪确实是个既干练又让人觉得舒服的秘书。 本来买下酒庄单飞之后,霍言宽打算把他推荐到从前公司的管理层歷练歷练。没想到这小子死活不肯,非要跟他来法国,接着当秘书,这也真是死心眼。 想起当初的求职面试上,鐘墨溪眼里闪着光,说求职动机是“要成为霍先生这样的成功人士”。在场的高管都忍着笑,霍言宽却大笔一挥,真要他当了秘书,除了无可挑剔的简歷以外,一是看中了他外表的整洁、得体,二是喜欢他神情里的坦然大方。 事实证明霍言宽的眼光一点也没错,这五、六年鐘墨溪给他帮了不少忙,也省了很多麻烦。 “到法国感觉如何?”霍言宽微笑着示意他进来。 “很乡村。”鐘墨溪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