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拉到城里来医治的又是谁?” 钟叔转头,却看到几个人不自觉的垂下了头。 钟叔,冷冷一哼,却对着胡小柯道,“丫头,你跟我来!” 胡小柯一眼便看出,原来她爹在这里打个零工也受挤兑! 谁说古人都是纯朴的,瞧瞧,一个镖局而已,也这么多恶心的事! 进得大厅,钟叔对还在包扎伤口的柳潇和轻声道,“当家的,忠义家里的娃将她爹送到医馆了……” 柳潇和活动了一下胳膊,转了头过来,“忠义受了重伤,不是在后厢里医治吗?怎么回到了家里?” 钟叔脸色不好看,拉过了胡小柯,“当家的,她说她是忠义的闺女,您识得吗?” 柳潇和的目光便落在了胡小柯的身上。 “小三儿?” 胡小柯怔了一下,对于眼前的人,她有一点模糊的熟悉,想来,这个男人原来的胡小花是见过的! 便点了头,“当家的,我爹在傍晚的时候,被送回村里,可是我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必须要就医,而村里没有大夫,我只好拉着我爹送到了县里的恒安堂,可是,那里的伙计说,要医好我爹得个百八十两,我除了李镖师给的银钱外,并没有一文钱,我想以当家的为人,必不会做下那种让人心寒的事,所以,我需要当家的给我一个说法。” 胡小柯的话一说完,便将手里的荷包拿了出来,却是李然的那个极旧的红包。 柳潇和的脸顿时黑成了锅底,“钟叔,还不快去恒安堂送银子!你要记得,必须保证铁忠义的安全,不能出一丁点的意外!” 钟叔哪里还能说什么,一路小跑跑了出去! 柳潇和起身,来到胡小柯的身边,蹲了下去。 “小三儿,这一次是柳大叔的疏忽,柳大叔真心道歉,而且查出来是谁做的事,柳大叔绝对不会姑息,你看行吗?” 胡小柯点头,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柳潇和的帐,要记也不过是记一个管教不严而已! “咕噜……” 突来的肚鸣,让胡小柯立时燥红了脸。要命,怎么在这个时候叫了起来? 柳潇和摸了摸胡小柯的头,“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胡小柯点头,“我爹被李大叔送回去的时候,他满身是血,我吓都要吓死了,哪里还会顾得上吃不吃饭,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将我爹医好,我爹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可村子里的大夫哪会医这种伤,那只好再将我爹拉回来了,可又没有离开过村子,走到了叉路口就有些懵,好在遇上了李大叔……” 柳潇和听胡小柯说完,心里有些堵得晃,他跟胡忠义那是救命的交情,这一趟镖,说实话,虽然大家全都尽力了,可若不是他死命抓着马缰,大家尽再大的力,货被拉走,也都算是白废了! 所以,回到镖局后,忙将全城的大夫叫过来,为大家医治,只是,是谁将胡忠义送出去的,李然又是在什么地方遇上胡忠义的呢? 看来,镖局里有必要好好整顿整顿了! 柳潇和叫来人,赶紧给两个孩子弄了吃的东西,等到胡小柯跟苗石头吃完了,钟叔也回来了。 钟叔满头大汗,“当家的,忠义已经脱离危险了,钱掌柜说估计要明天才能醒过来,又不易移动,便留在了恒安堂中,李镖头说他看着,不过我将银子付了,钱掌柜收了三十两,说是还有后期一个月的药钱。” 胡小柯抬头,“可为啥那伙计却说要百八十两的,是欺负我是小孩子吗?” 柳潇和笑了笑,“哪个地方没个狗眼看人低的主儿呢?” 胡小柯便点头,“也是,就你们镖局也一样,不然,我想我爹也不会被扔出去!” 柳潇和被胡小柯的话噎的差点没上来气,脸色微红,不自在的咳了一下,“小三儿,太晚了,一会我着人给你家里送个信去,等明天你爹醒了,再送你们回家行吗?” 胡小柯转头看苗石头,“你觉得可以吗?” 苗石头看着她,“我陪着你。” 对这几个字,胡小柯是打心眼里喜欢,而且听在耳朵里也特别的舒服! 笑的一双大眼睛都快粘到一起了,拉起石头的手,“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保证让你赚大钱,到时候你就娶个媳妇,好好孝敬你娘,让苗婶子在家享福!” 胡小柯说完了话,苗石头便垂了头,这丫头,真真是异想天开,她赚大钱,他看她是想钱想疯了才是! 听着她的豪言壮语,柳潇和笑了,就连跑了满头大汗的钟叔都露出了笑脸! 将他们俩带下去,安排歇息,钟叔便回到大厅,果然,当家的在等着他。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