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暗斗中死于非命。毕竟从古至今,没有一个嚣张跋扈的臣子能长久活下去的,死才是这种人最后的归宿。 “开饭吧,我饿了。”半晌,她轻轻开口。 秋霜点了点头,撩开了帘子,让丫头们把菜什么的都端上来。 秋霜顺势出了门,见冬雪躲在角落里蔫蔫的,眼圈红红的,不禁叹了口气。这丫头从小说话肆无忌惮,平时小姐都不怎么管她,这次让她受点教训也好。 “给你,擦擦眼泪。”秋霜递给她一个帕子。 冬雪扭了一下身子,没有接。秋霜一把拉过她的手,硬塞在她的手里:“这秋风硬着呢,赶紧擦干,这脸弄干裂了可不好看呢。” 冬雪身子僵了一下,用手帕擦了擦脸,脸色却不好看。 秋霜道:“小姐这样也是为你好,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这传出去也不好啊。你有空自己多反思反思吧,你也大了,是要给下头的丫头们做表率的。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有人这样编排你,你也不好受的吧。” 冬雪没有动,但脸色缓和了下来,显然是将她的话听进去了。秋霜拍拍她的肩膀,就进屋了。 刘元虎派人给邓锦慈送来一封信,告诉邓锦慈马上就启程回清河封地去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再回来了,让她多珍重。 邓锦慈看着信,心里几经犹豫,刘元虎这人不错,聪明,一点就透,办事能力也行,虽然这件事最终也没有做成,但这是天意,与人无尤。萧算这一回去,生死基本说是可以注定,自己以后要不要救他一命呢。 她想了很久,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院子里就格外热闹。 “怎么回事?”邓锦慈眉头微皱。 秋霜正要出去看,冬雪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小姐,太太叫了裁缝来,要给小姐加急赶制衣服呢,据说,这次秋宴轮到了太尉李隐府主持,李家大太太一大早就递了帖子来。” 秋霜看了看冬雪的脸色,看不出异样来,这丫头看来是想通了,没有再闹小性子。 邓锦慈手一顿,太尉李隐,本来她对秋宴兴致缺缺,正琢磨着如何推掉,但现在不用了,参加秋宴正是个名正言顺接近李家的好办法。 “你去跟母亲说一声,我一会就过去。”邓锦慈吩咐冬雪,冬雪答应一声就去了。 秋霜道:“我还以为小姐不想去,原来也喜欢看热闹呢。” 邓锦慈道:“多见识见识也是好事,省得母亲担忧不是吗?”脸上笑意盈盈,有了新的主意,瞬间心情转好了。 李氏找来的裁缝是整个洛阳城里数得上的,看来是因为三房的关系,李氏也急了,开始下血本。 一番量尺下来,又加上那裁缝婆娘的巧舌如簧,能说会道,李氏给邓锦慈和邓锦姝两个姐妹一口气每人做了四套衣服。 待折腾完,去了梁晟处,梁晟并不在,邓锦慈似有松了口气的感觉,隐隐明白昨天他是特意为自己过生日,自己偏偏给他碰了一鼻子的灰。不见也好,她想。 倒是阿宁帮着收拾东西的时候,闲聊似的问道:“明日的秋宴邓大人也要参加吗” 邓锦慈惊讶,微挑眉,阿宁向来视她如空气,从不主动与她说话,如今倒是奇了,还主动闲聊起私事来。 “整个洛阳城里的闺阁女子基本上都会去吧,我自然也不会例外。”邓锦慈淡淡说道。 “那倒是,邓大人未婚,这样的场合难保不会碰上如意郎君呢。”阿宁嘟囔着,话却清晰地传入邓锦慈的耳中。 邓锦慈瞥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这个阿宁和他主子一样怪。 第二天邓锦慈理所当然的请了假,去参加秋宴。 李氏一大早就过来督促邓锦慈穿衣和化妆。邓锦慈穿了一件白色襦裙,腰间用水蓝丝软烟罗挽了一个淡雅的蝴蝶结,秀发被秋霜编成了小辫子垂下来,上面斜插着一支碧玉簪。脸上薄薄打了一层胭脂,越发显得肤色白里透红,粉粉嫩嫩。 李氏看呆了好一会,心里美滋滋的,涌上了身为人母的骄傲。邓锦姝因为已经定亲的缘故,留在了家里绣嫁妆,不能去参加秋宴了。 邓老太太也跟着去凑热闹,邓锦芳,邓锦玲,邓锦媛都一起跟着来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