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再闹了。” “他闹就算了,你怎么也跟着胡来?”荀老爷子不客气地拍着封栖松的肩膀,“封二爷,您也不想想,小少爷多大,您多大?” 趴在床边的白鹤眠扑哧一声笑了。 “是我的错。”封栖松无奈地应下。 荀老爷子哼哼两声,卖了个关子:“想知道能不能要孩子?” “想,”白鹤眠巴巴地插嘴,“荀老先生,我想知道。” “你们呀……”大概是他的神情过于可怜,荀老爷子终于松了口,“能是能的,就是你要吃点苦头。” 荀老爷子剩下的话还未说完,白鹤眠就开始拽封栖松的手,用行动表示自己的愤怒。 他能生呢! “听荀老先生把话说完。”封栖松耐心地按住他。 荀老爷子说:“亏了气血,孩子生下来,你怕是得大病一场。” “不行!” “行的!” 封栖松和白鹤眠同时开口。 小少爷先回神:“只是生病……” “养好了身子再生。”封栖松眸色沉沉,强硬地为白鹤眠做好了决定,“荀老先生,这孩子跟我没缘分,不要也罢。” “封二哥!”白鹤眠的惊叫丝毫不能动摇封栖松的决心。 封栖松冷着脸和荀老爷子定下了手术的时间,心知这回把小少爷得罪透了,可两相对比,不要这个孩子竟更安全些。 荀老爷子在白鹤眠面前说得够含蓄了,小少爷听不出端倪,封栖松如何听不出来? 荀老爷子的意思是,若是白鹤眠非要生,极有可能有生命危险,就算救回来,也得养上好久。 封栖松如何能肯? 这厢封栖松狠下了心,那头白鹤眠也下定了决心。他趁着封栖松不在的短短几分钟,偷偷摸摸溜出了病房。 他得保住自己的孩子。 可惜失了明的白鹤眠,走到楼梯口就被逮住了。 “鹤眠!”封栖松气得头疼,“你知不知道从楼梯上摔下去,会是什么后果?” 白鹤眠静静地站着,片刻后,眼角滑下一行泪:“封二哥,我想要这个孩子。” 他喃喃道:“你不在的时候,只有孩子陪着我。我原以为我会怕的,毕竟我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可……可你忽然说不要了,我是真的……” 白小少爷嘴里颠三倒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就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和封二哥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封栖松也静默下来,伸手擦去白鹤眠眼角的泪,俯身与他额头相抵:“罢了。” 封栖松的嗓音里有细微的颤抖:“我还是舍不得逼你。” “……让我自己担惊受怕吧。” 于是峰回路转,白小少爷又保住了未出生的孩子。 他乖了不少,在医院住了三五天,赶在大年三十回了封家,由封栖松扶着,在祠堂里给大哥和阿文磕头。 阿文拖着陈北斗葬身火海,尸骨无存,封栖松便找了些阿文生前的衣物,与大哥葬在了一起。 说起来,也算是死同棺了。 白鹤眠因为眼睛看不见,磕完头,没跟着封栖松见客,直接回卧房歇着了。 房间里烧着热烘烘的暖炉,屋外的千山正指挥着护院挂灯笼,贴窗花。等封栖松披着夜色,风尘仆仆地赶回来时,一切都安静祥和极了。 “鹤眠,那些信呢?”封栖松把衣服挂在柜子里。 昏昏欲睡的白鹤眠强打起精神:“在银行里呢。” 封栖松失笑:“放银行里做什么?” “怕丢啊。”白鹤眠的声音微弱下去,脑袋一点一点,眼瞧着要栽进被子里了,“那些信在我看来,比什么都重要……” 白小少爷没抵抗得住困意,趴在被子上睡着了。封栖松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拂开他额前有些长的碎发,温柔地印下一个吻。 “二爷,饺子煮好了!”千山兴高采烈地在门外嚷嚷。 封栖松回头,隔着窗户对下人摇了摇头。 千山连忙捂上嘴,悄悄推开门,将热腾腾的饺子放在桌上,然后脚底抹油,溜走了。 “就这么睡了,压岁钱都不要了?”封栖松吃了几个饺子,抬起头,看见警卫员们扛着鞭炮往院外跑,忍不住又去看白鹤眠。 白小少爷撅着屁·股翻了个身,还睡着呢。 封栖松难得起了些恶劣的心思,想把白鹤眠叫醒。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年三十,哪能不守岁呢? 封栖松来到床边,捏着白鹤眠的鼻子默数了几秒,小少爷果然悠悠转醒。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