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挺美。 且不说这事南雁只负责提供了个方案以及和林家老两口商量后拿出抚恤金以及部分存款提供了一部分初始资金。 就她将近三个月不在家,但鸭棚却折腾起来搞的有声有色,这分明是赵主任她们的功劳,自己哪有脸去安插人? 再者说,现在我安插一个,将来你安插一个,回头鸭棚里全都是这些关系户,还能干好活? 南雁在国企里是吃过这方面亏的,有关系的人往高处走,自己这个没关系的要兢兢业业在基层。 凭啥?她对这种事情最是深恶痛绝。 胡秋云在她面前提这茬,那跟在她伤口上撒盐没什么区别。 但胡秋云不知道啊,她甚至看不到好赖脸,“你跟妇联的赵主任关系好,要不跟人说说,给我安排进去。” 南雁听到这话喝了口面条汤缓缓劲头,“我可没那么大的脸,赵主任凭啥听我的话,难道我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人家在整个公社选人,谁合适才安排到鸭棚这边干活,没选你说明你不合适,妈你心里有点数好不好,去鸭棚干嘛,给人添乱添堵吗?” 胡秋云听到这话不干了,“我怎么就不合适,她选人压根就没通知我,我又不是没养过小鸡小鸭,怎么就不合适了?” “公社里的妇女哪个没养过鸡鸭?你既然觉得自己合适那就去找赵主任说理去,在我耳朵边唠叨什么,我还能左右赵主任的想法不成?” 胡秋云这个膨胀了的气球被南雁戳穿,不免有几分泄气,“咋能这么说,你帮我提一嘴不就一句话的事吗?我最近腰不好,干活的时候疼得厉害直不起腰来,想找个轻快的活不行吗?你就不能心疼心疼你娘?” 南雁听到这话看了一眼,腰不好吗? 她可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 “你以为在鸭棚干活多轻松?没听到妈刚才说要黑白两班熬着,夜里头不睡觉一宿一宿的熬着,你能受得了?” 胡秋云还是不肯放弃,“那把我安排白班不就成了?” 她是听说了的,这边养鸭子不止赚工分,年底还有额外的分红。 能多挣钱的事情谁不乐意干? 养个鸭子就能跟壮劳力似的挣到十个公分,指不定还能偷偷塞两个鸭蛋回家,这可是肥差。 她这个闺女,非要自己说这么明白吗? “凭啥给你安排白班?其他人就没意见?赵主任要是这么顾此失彼,这鸭棚还要不要干了?”南雁很生气,因为这一己私利当初多少国营工厂都成了个人产业。 她哪来的这么大的脸? 刘焕金不知道为什么这娘俩说话还越说火气越大,喊了南雁一声,示意她别太生气。 胡秋云见状气得要死,我跟我闺女说话,你在这里插什么嘴? 这到底不是自家,她也就是心里头埋汰。 南雁也知道,真要是吵起来刘焕金不好做人,“腰不好的话就少干点活,家里少你那俩工分也饿不死人。”她语气很是硬邦邦,“等下我带你去公社。” 胡秋云那脸色伴随着后半句雨过天晴,咧嘴笑了起来—— 到底是自己亲闺女,哪舍得让自己吃苦受累? 她得意地瞥了眼刘焕金—— 亲闺女就算是嘴上埋汰我,实际上心里头也是心疼我这个亲娘。 你就是婆婆,说破了天也没血缘关系,能一样吗? 南雁没看到她妈脸上那得意的神色,她喝完最后一口面汤的才不紧不慢的说出后半句,“去找孙大夫给你看看,看你除了腰以外,还有哪里不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