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阴魂不散。 贺兰山很是礼貌的询问,“方便坐在这里吃饭吗?” 他从来不是半途而废的人,被拒绝了那就再努力便是,没什么能够阻拦他。 哪怕是当事人的拒绝。 一时的拒绝不代表什么,或许在自己陈述利弊后,她就会改变想法呢? 褚怀良没好气,不给你一拳头那是因为我们尊重外宾。 但你算个鸟外宾,外国人的走狗罢了。 这要是放几十年前,也是个当汉奸的材料。 刚想要开口拒绝,桌子底下的腿被踢了一脚。 南雁笑着开口,“贺先生还不死心吗?” “当然,我觉得高小姐也没有那么彻底的拒绝我,不然或许我应该被逐出酒店甚至逐出国境了,不是吗?” 褚怀良觉得这人长得人模狗样却一肚子坏水,这不是在构陷高南雁又是在做什么? “没有。”南雁喝完最后一口粥这才放下碗勺,“我只是想听听您还能放出什么新鲜的屁话来。” 作者有话说: 褚怀良:小高赛高,优美的中国话,和你一样优美。 二更啦 1882年美国制定《排华法案》 第54章 反挖墙脚 贺兰山一时间傻眼。 他不是没跟女性打过交道, 地地道道的美国人,和他一样的移民后代,混血儿还有一些黑人。 她们有的优雅, 有的粗俗,有的鄙陋。 偌大的美利坚如同一个大熔炉, 将所有人汇聚在一起, 你没办法用单个词汇来概括。 正如同他现在没办法用一个词来精确的形容他试图说服的南雁。 一个生于贫穷的天才, 敏锐又冷酷。 这是昨天贺兰山对她下的定义, 而现在他又从这人身上发现了其他特质。 比如她方才展示的尖锐与刻薄。 要不是贺兰山目的明确又一贯好涵养,这会儿怕不是已经愤怒离开。 但即便如此,贺兰山脸上神色还是有些精彩, 看得南雁直乐呵。 旁边褚怀良脸上交织闪过错愕、讥诮, 以及看戏。 他想起了汪解放的那个前妻姓姜是吧,当初找高南雁的麻烦结果被她反将一军。 可惜当初他还不认识南雁, 错过了这一出好戏。 这次可以就近观看,多好啊。 “怎么, 贺先生不打算说了吗?”南雁脸上带着微微的歉意,“希望不是我的话伤到了您的自尊心。” 贺兰山从那张清丽的脸上看到了嘲弄,不加掩饰的讥诮。 “如果能说服高小姐,我个人做出点牺牲倒是无所谓的。” 褚怀良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 “包括自己的性命吗?” 这话让贺兰山明显一愣,显然超出了他所谓的牺牲范畴。 褚怀良对他这反应嗤之以鼻, 还以为能有多大的能耐呢, 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 没说话,但贺兰山十分清楚这人什么意思, “不好意思, 我认为国家利益并不比我个人的性命荣辱更为高尚, 说服高小姐只是我的工作而已。完成工作再好不过,若是完不成倒也不会性命攸关。” 他着重强调了一句,“个体的性命都有其独特性,不该和其他任何人捆绑在一起。” 南雁一点不意外他的这番言论。 这很美国。 “从贺先生的曾外祖父算起,其实你们家已经四代人在美国生活,是您母亲才开始和其他种族的人通婚吗?您的中文很好,我想这应该和家庭教育有关。” 贺兰山点头,“是的,实际上除了我母亲,我的舅舅他们都是与当地的华人组建家庭,我母亲在家族中多少算一个异类。” “那您呢?您现在从事什么工作?” “我在一家收割机制造厂工作,除了担任制造厂的工程师外,偶尔还负责一些官司,大学时代我修习过法律专业。” “是吗?不过我的工作和贺先生似乎不太挨边……” 贺兰山笑了笑,“我服务的一个主顾是一家日化品公司的管理层,我希望能够为他解决一些麻烦。” “冒昧问句,贺先生完成这个工作的话,能够得到多少报酬?” 这是一个非常私人的问题,对隐私十分注重的外国人往往不太乐意提到这个问题。 但南雁很是直白的看着,仿佛你不说就是你的错。 “为我的顾客解决麻烦是我的服务宗旨,至于报酬。我想比起我的报酬,或许高小姐对美国方面可以为您提供什么待遇更感兴趣。” 南雁挑了挑眉,“如果我说我不感兴趣呢?” 正在吃第二碟煎饺的褚怀良忍住没笑,不愧是他们的高总工,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