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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334节




    女青年上前去,拿着书环抱住了贺兰山的脖颈,她一贯喜欢这样。

    过于亲密的动作让贺兰山再度僵硬。

    “我有那么恐怖吗,吓得你都不敢动弹。”

    “不是。”贺兰山这一低头说话,湿热的唇堪堪落在南雁的额头上,这让他有些不好意思,然而察觉到南雁并没有抗拒后,又小心地将人揽入怀抱中。

    “那边工作忙完了?”

    “是啊,我亲自出马那可快得很。”南雁听着那砰砰的心跳声,犹如擂鼓。

    忽然间觉得好笑,初相识时两人针锋相对,谁又能想到会有今天呢?

    那个试图挖走自己的人,反倒是被她挖了回来。

    如今又成了她的猎物。

    如梦似幻。

    “在想什么?”

    贺兰山觉得心口都痒痒的,仿佛这人的呼吸都落在了自己心扉间。

    他没想什么,只是静静的拥抱着这人而已。

    小时候外公和舅舅他们会过春节,有时候他也会跟着母亲,去那边凑热闹。

    那时候外公会给他发红包,祝他新的一年顺顺利利,金榜题名。

    那是最传统的祝福。

    后来逐渐长大,关于春节的记忆就少了。

    回国后的春节都是和母亲在家属院度过。

    每每这事,总会有领导来探望,询问他们母子有什么困难之处。

    其实就是再简单不过的庆贺。

    母亲会象征性的给他发一个压岁钱红包,说两句吉祥话。

    他们一起包饺子吃饺子。

    有时候母亲会唱歌,有时候则会让他念书听。

    “念什么书?”

    “童话故事。”

    母子俩相依为命惯了,倒也是谁都不会嫌弃谁,贺兰山不会嫌弃母亲唱歌难听,贺红棉也不会嫌弃儿子讲故事冷冰冰。

    南雁忍俊不禁,脚在盆里微微抬起,迸溅了一些水滴洒落在外。

    还有些,溅到贺兰山的手背上。

    瞧着青年帮自己洗脚,南雁忍不住想起了那个电视机广告。

    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了个红封塞到贺兰山的衬衣口袋里。

    “贺红棉同志不在,不过我可以给你压岁钱。”

    贺兰山错愕的迎上那么一张喜笑盈盈的面孔,有些无奈,旋即又想到什么,指节在她脚心里挠了两下。

    这动作引得南雁一阵娇呼,“贺兰山你造反呢。”

    因为怕被隔壁听到,声音到低低压抑着,反倒是多了几分偷偷摸摸的别样滋味。

    男人的眸色都晦暗了几分,喉结滚动不敢抬起头来。

    他可真是没出息。

    但南雁显然没打算这么放过人。

    让人伺候着洗了脚后,直接缩到了这被窝里。

    招待所的标间床并不大,不到一米宽的床睡两个人,又是大冬天,肯定十分拥挤。

    年轻的身体依靠着,难免会激起一些火花,贺兰山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人,喉间微微发紧。

    “别闹。”

    隐藏了许久的情愫被发现,他喜多于惊。

    然而这段时间的分别又让贺兰山觉得,自己好像还不够成熟。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仿佛已经睡着了。

    贺兰山坐在床边,看着留在自己的后脑勺,想起这段时间工作之余同事们闲聊八卦扯到的南雁的终身大事。

    她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倒也有些好处,起码贸贸然给她做媒的人少了许多。

    寻常人可没这个胆子,上峰也不见得就对这种事情喜闻乐见。

    不过这位年轻副部长的感情归属已经是大家喜闻乐见的事情。

    找个部队出身的?又或者高校里教学的年轻学者。

    总不至于寻找一个普通工人吧。

    烈属的身份是她昔年的敲门砖,但眼下谁还会介意她是个寡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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