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心驱动下的就是利益同盟,成为一座座的山头。 想要拔除这些山头可真是太难了,即便主席也没能成功。 南雁不觉得自己有这等本领。 但如今已经被搅和着进局,除了想法子更好的应对眼下的场面,难道她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现在想要划清界限? 完了。 展成峰从没想到,这个年轻女同志竟然这么倔强,“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是危言耸听?” “没有,我知道并不是,我很感激您能不计前嫌特意来提醒我,但是这提醒对我而言真的没有太多的用处。” 南雁笑了笑,“您尽管放心,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倒下去了,我会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牵连到林蔚。” 展成峰为什么来提醒自己,难道是看到她惊才绝艳,有了惜才之心吗? 南雁才没那么自恋呢。 人就是为了自家孩子考虑而已。 毕竟林蔚与她的私交相当不错。 展成峰看她一副“我明白”的模样,忽然间觉得自己来跑这一趟有点自寻其辱的意思,难道她真的不明白吗? 当然懂的,哪用得着自己说。 只是权衡利弊之下,没得选的选择。 牌面何尝在她手中呢? 走到门口的老头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缓缓转过身去看着办公桌后的人,“你想走多远?” 南雁端着一个瓷杯,这瓷杯是赫尔曼·希克斯送儿子的新婚礼物。 虽说是现代工艺的陶瓷用具,但那一窑烧的没多少套。 物以稀为贵。 出口给自己涨了涨身价,又以别样的形式回来了。 瓷白的茶杯有暗纹浮动,南雁曾经还特意研究过这种工艺。 因为之前工作的缘故和景德镇的陶瓷师傅也有联系,人给她细细解释过后,还是不懂。 末了就知道很贵很好看。 这会儿很贵的白瓷茶杯被她放在桌上,杯里浅色的茶水轻轻晃动了下。 南雁脸上泛起浅笑,“能走多远走多远,能有多高爬多高。” 她的话让展成峰眉头紧紧蹙着。 是觉得她心太大,太可笑了吗? 南雁笑了笑,不管别人怎么想,她都想要试试看。 说不定呢。 四机部的副部长送走了她的客人,回到办公室里啄了一口茶水。 不是什么好茶叶,好在她也不挑剔。 有点味道就好。 但这点破茶都不让她喝的安心。 展成峰刚走了没多大会儿,罗部长就过了来,“他来找你做什么?” 一个退休了的老头,之前就没做出什么大业绩,现在又来捣鼓什么鬼? 南雁笑了笑,“来我这做好人呗,想要卖个人情给我。” 偏生这人情被南雁给拒了。 用不着展成峰来提醒,她又不是傻子还能不知道? 然而藏在暗处的人那么多,借用军区的力量来威慑众人无疑是最省心的。 罗部长大概知道什么事,嗤笑道:“他一辈子左右逢源,能力不咋样眼力倒是有几分。” “可惜长女幼子都不随他。” “是啊。”罗部长感慨颇多,“说起来那个林蔚,我倒是想起来一回事,早些时候还有人跟我打听,想着让你帮忙牵线认识认识。” 南雁可没有要做媒人的意思,她还不至于缺那些个媒婆礼。 但罗部长提到这事不免多说了句,“其实有机会见见也不是不行,男的在三机部工作,是个副司长。” 比林蔚还要小上几岁。 有个打小指腹为婚的媳妇,后来长大后结了婚两人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女的在工作中发生意外,瘫在床上二十年。 “说实在话要不是还要顾着家里,也不至于这把岁数还是个副司长。” 罗部长感慨一句,“也没孩子,就是媳妇走了之后又像是没了魂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