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性格,是你喜欢的年纪,是你喜欢的身体,是你喜欢的相貌,是你喜欢的一切条件他都有,是你会爱上的人,你怎么可能不爱上。 老太太就是知道爱情不可控,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祁良秦有他的无可奈何,祁良秦唯一的错,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上的人,因为这个人不该爱上,所以才有了欺瞒。但爱情是不可控的,她不能要求祁良秦不要爱严柏宗,但她才会更恨,因为知道不该恨,所以更恨。 不然还能恨谁,难道恨自己? 祁良秦见老太太哭,一直压抑的情绪一下子喷涌出来了,他紧紧抿着嘴唇低下了头,但他觉得他此刻掉眼泪,会让老太太更恨,他心里似乎觉得自己是不配掉眼泪的,一个始作俑者,本就该承受这些磨难苦痛,又有什么好哭的呢,所以他强忍着,说:“我……” 他怎么这么可恨可耻,可这却又偏偏是最真实的他。他踩着别人的血泪往上爬,流出来的只会是鳄鱼的眼泪。 我的爱是很真实的啊。我是发自肺腑的深爱着严柏宗啊。我虽然不是没有了严柏宗就不能活,但我就是不愿意放手,我不想成全别人痛苦自己,这样就真是一无是处,只剩下可耻和自私么。 他脑子里很乱,想不通,他既觉得自己有理由,又觉得自己很卑劣。他的爱却在这样自我厌弃和别人的阻碍中愈发炙热,烧的他喘不过气。 越肮脏越炙热,越无耻越炙热,跌入地狱里,享受天堂的快乐。 “我跟你没有什么好说的,从今以后,你争你的男人,我夺我的儿子,不要再见了。” 老太太说着,就将车窗关上了。 车子从他身边开走,祁良秦呆呆地站在路边,脸上的红潮久久退不散,他的眼泪终于没有掉下来。他脑子里嗡嗡的,一片空白。 但是他没走几步,就看见严柏宗在不远处站着。 “你怎么在这?”他走过去问。 “老早就跟出来了,春姨告诉了我你们见面的事,”严柏宗低头仔细看着他,问:“你们都说什么了?” 祁良秦低下头,没有说话。阳光照在他的耳朵上,耳朵是红的,只是严柏宗知道这一次不是爱欲的颜色。 “好了,回去吧。”严柏宗也没多问,拉起了祁良秦的手。 祁良秦的手有一层汗,濡湿了严柏宗干燥的手掌心。 “对不起啊,”祁良秦说:“真是对不起你。”他如今也只能说这些没有用的话,他也不会因此悔悟回头。 严柏宗捏了捏他的手。 感谢这个世界,对同性恋这么宽容,让两个男人也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牵手。这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同志的幸福和自由,归根到底,还是要依赖于大环境的宽容。他如今有幸生活在其中,因为在这里同性恋也可以活的很好,他不必孤独一生,遇到了严柏宗,也因此对于未来的美好生活更渴望,更贪婪地想要占有,因为可以实现,他的那些关于爱情的美好幻想,都可以实现。这诱惑着他,所以他诱惑着严柏宗。 严媛透过后视镜回头看,说:“大哥。” 老太太也回头看去,就看见严柏宗牵着祁良秦的手。 他们两个在一起,真是养眼的一对,身高也合,气场也合。 老太太扭过头,说:“你大哥我如今都不认识了。” 她语气苍凉,充满了一个母亲的无奈。 严媛说:“妈,你也别太伤心了。” “怎么能不伤心,”老太太叹了一口气,抹去眼角一滴泪:“都说儿大不由娘,原来不觉得,如今觉得真是当妈的最大的遗憾。” 而外头阳光正好,自古父母和子女的战争,最后溃败的,都是父母。 老太太因为意识到这一点,心中充满了悲伤之情。外头秋光再好,也是凉的。 第104章 自己和祈良秦见面,老大还来尾随。自己前脚刚走,老大就牵住了祈良秦的手。 她和祈良秦的谈话注定不会愉快,但是老大在他们两者之间,选择了第一时间去安慰祈良秦。 身为母亲,她觉得很是失落。强势了一辈子,第一次觉得很无奈。她不是见不得儿子和儿媳妇恩爱,她失落于自己不喜欢的,甚至排斥到有他没我的人,老大还如此袒护疼爱。 想一想,自从她知道这件事之后,老大并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分的举动,他依然是稳重的,不急不缓,到如今她才知道是静水流深。 老太太最近多了很多白头发,仿佛一瞬间苍老了。 她这种素来养尊处优的老太太,突然苍老起来,就特别触目惊心。 但是这样的老太太,却突然下楼来吃饭了。 严柏宗看到她下楼,就要识趣地离开,老太太说:“你坐着。” 严松伟和严媛面面相觑。 严柏宗又坐了下来,看着老太太,却没有动筷子。老太太却不看他,只对春姨说:“愣着干什么呀,还不给我盛饭?” 说的话有气无力。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