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 华韶起身请男子坐下,天真地笑着道:“既然都不想睡,咱们聊着天等天亮吧。” “啥?” “公子贵姓?” “哈?姑娘真会聊天。” “说嘛!” “不说会怎样。” “那换个话题,看蔡公子已是而立之年怎还未娶妻?” “我错了。鄙姓蔡,字永义。” “公子以何谋生啊?” “等等。”蔡永义警觉起来:“姑娘知书答礼,怎聊起天来如此……”一时没想到形容的词,又把余下的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咽了回去。 “那公子问我?”华韶心情莫名的好,别人话越多她越不爱搭茬,遇到蔡永义这样有些年岁的高大汉子还容易害差语塞的反而来了逗他的兴致。 “没什么好问的。姑娘睡会儿吧!” 华韶所有的事他都知道,还有什么问的必要呢? “姑娘到了。”蔡永义把马停在玉香院后门,手轻轻环住华韶的腰将她放下马,在华韶落地的瞬间挥手将她头上的玉簪取下藏到袖管里。 “蔡公子,若有来日,华韶必会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华韶在马前跪下。 “救命之恩?”蔡永义不解,“昨日那阉人要杀你不成?” “真随他去了余生和死也没什么两样。”华韶用漠然的语气道。 “那在下就告辞了,姑娘放心,那人定不敢再扰你。若姑娘再有麻烦托人去城外茅屋留下书信便可。”蔡永义拉转马头疾驰而去。 华韶起身欲追,但人已不见了。 小菊和鸨母在院里僵持着。 “你让不让开?”鸨母扶额叹气道,拿这一根筋的丫头完全没办法。“你守着华韶这些东西她也不会回来了。” 小菊拦在房间门口,赌气道:“小姐会回来的。” “我又不是想贪她的东西,现在把东西整理好差经商之人带去京里若那张公公待她不好也能解一时之需。”鸨母让珠儿把小菊弄开。 小菊总算没有白吃那么多东西,小小年纪却稳如磐石,环儿也上前帮着拉,小丫头纹丝不动。珠环二人无奈的看着鸨母,环儿劝道:“小菊不过任性些,华韶姑娘走了她心里难受,太太缓两日吧!” “罢了罢了,都是冤家。”鸨母转身要走,反正东西留在玉香院迟早是她的。正撞见回来的华韶,片刻间不敢相信,猛眨了眨眼,不是眼花。“韶儿?”鸨母踩着碎步上前抱着华韶道:“哎呀,真是韶儿回来啦。”冷漠惯了的鸨母竟当着众人红了眼眶。 “妈妈。”华韶无力地抬起手拍拍鸨母又放下了。 鸨母想起张公公,不安地问道:“你怎么回来的?张公公那里怎么交待?” 华韶知鸨母怕自己是逃回来的给玉香院招来祸端,撒谎道:“张公公故意在玉香院闹一场再放了我,权当卖给许家情面。” 鸨母放了心,“身上怎么脏成这样了,快去洗洗好好歇歇。” 西厢里的莺儿听到鸨母激动地唤华韶的名字心里一惊,没有看到人时还在安慰自己许是听岔了,直到二丫兴高采烈地来回:“华韶姑娘回来啦!姑娘要不要现在过去。” “迟些时候吧,让姐姐休息一下。”莺儿用力攥着华韶送的金钗,心底升起一股淡淡的恨意。 “你刚才和妈妈争什么呢?”只剩下与小菊二人时华韶问道。 小菊照实回话:“太太说要烦上京的商人把姑娘的东西带去,怕您在那位公公处受了委屈,短了吃穿。太太是好意,可小菊就是觉得姑娘会回来,所以拦着不让。” “好意?怕是未必。就算我不回来你也要把值钱的物件藏好,自己留着用别被旁人贪了去。”华韶在镜前取着发饰:“咦……我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