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党权势被内阁压制,彭阁老又是万岁爷的太傅,阁老家的嫡亲外孙女孙妃生的小皇子也成年了,层层关系掂量下来,龙椅上那位仙逝后,还不一定是谁的天下呢。” “唐大人的意思是?”童大人问道。 “太子爷这是以帐相要,拉我们上船呢!”唐大人扣扣桌道。 曹大人多嘴道:“还是许大人轻松,不用挑边站,定是力挺太子爷咯。” 许大人骂道:“我许明宪食君之禄,诚如太子所言,天下是朱家的天下,只要没有易主,安心做你的臣子便是。” 唐大人挺许大人道:“曹大人糊涂,许大人与我二人相识多年,不图钱银之利替我们瞒了这些年,还不是看在同窗同仕的情分。” 童大人叹道:“我来南京不足两年,偏偏上了几位的贼船啊!” “少了你的好处不曾?”唐大人骂道,“反正我瞧太子的意思,只要咱们与彭阁老划清界线,成为太子一党,这事也闹不出风浪,以后咱们在京里也算是有人罩着了。” “那明日请太子出游?”童大人问:“是费银些还是节俭些?” “一切从俭。”许明宪断言:“太子爷什么场面没见过,不过想看看几位的改过之心罢了。依我看,趁着宫里的人都在南京,赶紧施行些良政,抚慰民心,平息动乱,让太子爷安心,也让圣上放心。” 唐大人:“有道理。” 童大人:“有道理。” 曹大人:“哼!”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两天后总算好些了,今天极其享受的码了一天字,卡文的时候内疚得不敢看评论,谢谢所有还在看文的小伙伴~ ☆、各有各的心思 蔡永义打扮得雍容华贵,乘着大轿去了湖边。 只见几位大人们站在岸边候着,一条古朴简约的游船停靠在一旁,船上有一个姿色平庸的乐人弹着琴,舱中茶案上简单摆了几色果子点心。 蔡永义笑着同大人们上了船,身手了得的锦衣卫紧紧跟在身后。谁也不敢保证气急败坏的群臣会不会把知情的太子爷扔进水里,再上奏朝廷为让太子溺水而亡的过失请罪。 “这穷是装给我看的么?”太子哈哈笑着打量着游船,戏谑道:“只怕秦淮河上姑娘们载客的船也比咱们奢靡十数倍不止了。” 曹大人瞪了瞪许大人,似在埋怨:看看你出的馊主意。 许明宪恭手道:“禀殿下,经昨夜殿下一番金玉良言的点醒,百姓有难便是微臣及同僚的错。已着手制定一些惠民政策,官库空虚,若有需要,臣下们身为父母官即便用家财也当帮百姓度过此关。” 蔡永义摆摆手:“今儿个在船上的都不是外人,几位大人不必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辖地的百姓当然该你们操心。但还有一点,官官相互层层盘剥的事你我都知道,圣上也不糊涂,但剥得国库亏空,不止宫里,连我太子府都推崇节俭数年……” 曹大人这才摸清楚太子爷的真正来意。 百姓重要,但只要安抚好不出乱子便够了,关键还是不能穷了皇家的腰包。 “我明日启程回京复命。”离开回府前太子爷同诸人道。 “你说太子爷这是什么意思?”童大人问曹大人。 曹大人冷笑一声道:“还能什么意思?让吐出点东西来呗,各位若要自保趁夜收拾东西送去吧,留财不留命,留命不留财。” “这……”童大人不平道:“几位大人捞了多年油水家底厚着,我上次赴任的地方可是个没有半点油水的苦差事,这一吐忙了一年多忙了个啥嘛?” 唐大人不放心,问许明宪:“郡主有没有见过太子爷,可有漏出什么风声?” 许明宪摇摇头:“妇人能有什么风声,太子来南京的事所有人都瞒着呢。” 蔡永义坐着,更鼓敲了一声又一声,连张公公都打哈欠了:“主子睡会吧。” “你若困了便去睡,谁强留你伺候不曾?”蔡永义被传染得也打了个哈欠,问道:“还没人来么?” “派了人通宵守着的,来了定会报的。”张公公背过身去饮了几口茶水。 蔡永义望着大门口的方向:“那几位倒是沉得住气。” 立马有小太监来回话:“主子,来人了。” “谁?” “一个小县丞。一大箱东西呢。”太监跪着道。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