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差的回道:“饥荒年月,闹事的多,偷鸡摸狗劫道抢人者也多,咱这里算少了,各县衙门关的人更多。” “这便是我父亲下令关押的那人?”许优抬着头眼往下轻瞟了一眼。 当差的道:“回公子,这就是了。” 那人虽色胆包天,也是个没骨气的,被打了几顿早没了血性,磕头求饶道:“公子饶命,小人不知冒犯的是您相中的贵人,瞎了狗眼,公子饶命啊!” 许优有一瞬间真的想作罢了,但想起华韶被惊吓的怜人模样顿时狠下心,“不必杀,挖个坑活埋了吧,也不劳烦各位立案宗,牢里死个人也是寻常事不是?” “是是是。”当差的将人拖了下去。 那人被拖行时翻脸骂道:“不过险些碰了个人尽可夫的女表子而已,偏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睡得,老子又睡不得不成?” “停。”许优被骂华韶的那番话彻底激怒。“舌头割了,省得这些浑话传出去。下面给他割了,省得死了到地府还祸害姑娘家。眼也剜了,姑娘被他这脏眼瞧上一眼都是受辱……” 许优见不得血,带着烟儿绕过那人出了牢。 外面空气清新,初秋稀稀落落的蝉鸣盖过了那人的惨叫声。 烟儿被许优暴戾的一面吓住了,紧紧跟在身后不敢多言,许优察觉出烟儿的恐惧,问道:“觉得我残忍?” 烟儿否认道:“公子没做错,若对那种人轻惩,只怕会真的发生惨剧。华韶姑娘那样好的人,将他千刀万剐也不为过。”烟儿叹气道:“只是,奴才怕是有几日噩梦要做了。” 许优嫌弃道:“没出息的东西。” 烟儿转来话题:“童小姐来信要请您同游。” “整天童小姐童小姐的,你不就惦记着人家的丫头,巴望着我和姝儿多见面好全你的心愿么?不去,韶儿身子未好吹不得风,你代我回了她吧。” “童小姐只请了公子又没请华韶姑娘,公子看不出童小姐的用意?” “什么用意?” “依奴才看,童小姐对公子有意。” “滚一边儿去,你这么能干帮我看看韶儿呢?” “华韶姑娘么……”烟儿思忖了片刻,谨慎地说:“怕是也有。” 许优心中暗喜,嘴里却硬着:“依你的话全南京城所有的姑娘小姐都对我有意思。” 烟儿道:“公子爱信不信。” “信。那你说说,怎看出来的?” “当局者迷,华韶姑娘看公子的眼神让人怪心疼。”烟儿不愿再多话。 许优不懂烟儿心疼的点在哪,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华韶于自己有意,更是坚定了信念。 许明宪对与童家的亲事一向不太热心,只是她夫人觉得童家小姐甚好,自己的儿子又不是个成气候的,也不反对。 但太子的出现,让许明宪想与童家划清界线了。 “与童家的亲事不妥。”夜间许明宪对银华郡主道。 “我瞧着童家的丫头很好,性子淡淡的是个会持家的。”银华郡主取下嵌了血玉的缨络放回匣子。 许明宪瞧着硕大的珠子刺眼:“不常见你戴这个,今日可见了什么人?” 许夫人道:“你以为宅院深深我们妇道人家便事事不知么?听说太子爷来了南京,今儿刚去拜见了。” “我要同你说的正是此事。”许明宪起身将门窗细察了一遍才道:“衙门犯下的那些亏心事被圣上盯上了。” “啊?太子爷说他是嫌皇城烦闷,南下散心来着。” “你也信?是受了圣命来查我们的。”许明宪一脸惆怅地放下手中的书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