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儿见多了这种人,不靠谱的对她一无所知也敢上门认亲,想骗些银子花。靠谱些的不过是小时见过她的邻人或者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这种一般体谅着父辈间相识,又度日艰难,会给些银子。 欣儿让小丫头取来十两银子,对门婆子说:“嬷嬷是玉香院的老人了,看着我长大的,我家的底细您也清楚,若那人说得出我父母之名便将银子给他吧。” 门婆子把银子揣进怀里,到了门口冲男人招招手:“姑娘说家人皆故去了,见了亲人倒惹得想起故去的长辈伤心一场,请回吧。” 回家路上女人有些得意地说:“还说是亲戚呢,面都不肯见。” 男人烦燥地抓了抓头发:“明日再来,带些东西送进去,她总不至于这么驳咱的面子吧,我就是豁出这条命也不能委屈咱家妮子。” 中秋之夜,许优心神不宁地陪着父母妹妹们用过饭,便装肚子疼回了房。 “外面有人守着没?”许优躺在椅子上装模作样地捂着肚子。 烟儿开门正要查看,差点撞上担心儿子跟过来的许夫人。 “优儿,先忍着,娘亲找人请大夫了。”许夫人心疼地拍着儿子的背:“让你不要喝凉的桂花酒非不听,夜里风大吃了生冷东西不疼才奇怪。” 许优本没事,被母亲一顿唠叨倒真的觉得腹痛了。 “不用请大夫,我躺会就好,娘亲不吵我还好得快些。”许优透过开着门看着已升至半空的月,半刻也坐不住了。 许夫人有些难过不舍地为儿子关上房门,临离开前反复叮嘱:“要疼得厉害了便说,别傻忍着。” 许优抽出手挥了挥,待许夫人走远后对烟儿使了个眼色。 烟儿摇摇头,双手交叉在胸前死死捂住领口。 “脱。”许优没功夫耗着了:“还要我帮你脱不成?” 烟儿闭着眼,紧紧抿着嘴,背过身去脱去外衣,正要把里衣也脱掉,背后传来许优嫌弃的声音:“停。脱上瘾了?把我衣服换上去床上躺着,有人进来哼叽几声应付过去就行。” “公子不用奴才陪您去?” “大过节地让你在院外候着?我还是积点德吧。”许优一翻身从窗户跑向院墙,踏着早就搭好的架子翻墙而出,没有惊动下人,自己骑马去了玉香院。 华韶守着已经冰凉的点心和温了无数次的酒,向小菊确认道:“许公子是说要过来吧?会不会你听错了?” 小菊眼瞪着天回忆了半晌,认真道:“不记得了。” 主仆二人正打算开吃,听到门外有动静,许优几乎是半跑着进来的。 “急什么,来不了叫下人传个话便是。”华韶扶他坐下,随手递上倒好的酒,待许优要饮下时才反应过来:“别喝,是酒,我去倒茶来。” 许优嗓子干得冒烟,一口饮尽,喘了几口气才好些了,“怕误了时辰你都睡下了。” “你一早便说要过来,欣儿姐被我请去妈妈院里过节了,莺儿被人请了去现在还没回来。”华韶将酒烫上,劝许优道:“中秋团圆夜,该陪着家人的,慌慌张张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许优拿起一块桃酥喂给华韶,“这不正陪着吗?”华韶往后一躲还是没能躲开,只得胀红着脸乖乖张嘴接住。 “又说胡话了。” “你在此地无亲无故的怕你伤心过来看看。”又顿了顿道:“你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心意,还是怕我负你?”许优望着华韶,自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下。 华韶上前握住许优的手拦道:“你酒量不好,少喝点。” “我同母亲说好,考取功名便替你赎身娶你过门。”许优放下平日的玩闹样子,双眸如渊地深情凝视着华韶:“你愿意吗?” “许夫人她同意?那姝儿与你的亲事?”华韶突然闭了口,为想当然地觉得自己是正妻的想法而羞愧。 许优却说:“父亲私下找我谈过,因为官场之事,让我与童小姐不必走太近。这才敢跟你提及此事,我知道你有意中人,所以心里很慌,我怕……”许优又连喝数杯酒,壮壮胆继续道:“我许优鸣誓,此生只要你程华韶一人。” 华韶立在屋中泣不成声,许优喝太多有些头晕,颤抖着起身将华韶揽进怀里:“哭什么,若不愿意不会逼你的。”用拇指替华韶拭去眼泪。 “好。”华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