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有一只大手狠狠钳住了她的腰肢,力道比平常大了不止两三分。 她吃痛,轻声嘤咛了片刻,却被人狠狠封住了唇。 “殿下?殿下!” 忽而听见有谁叫她,眼前的人立刻消失不见,连那温热的触感也消失全无。 杨蓁睁开眼睛,却发现只是空梦一场。 晴初跪坐在池边,有些担心道: “殿下跑的久了,还是出去透透气罢。”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汤池里的氤氲水汽也渐渐散去。 杨蓁裹了袍子,让晴初给擦干了头发,这才敢走到廊前去透气。 一想起方才梦里的情境,她顿觉脸上烧得通红。 若是挑灯看了,定能看见她脸上红霞一般的颜色。 别人常说心上人才入梦来,可她的梦也忒…… 刺激了一点儿。 杨蓁不由地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 原来她对傅虔的心思,都已经走到这步田地了? 她想着想着,半空里突然扬来一片柳絮,挠的她脸上痒得不行。 晴初见了,连忙拿了温水浸过的帕子替她擦脸: “这后山的柳树发了嫩芽,是春天到了。” 春天到了,似乎连她方才那个令人脸红耳赤的梦也有了答案。 第二天,杨蓁乖乖地跟着她嫂嫂学了大半天的舞,累的浑身上下快散了架去,也只能喝上半碗菌菇汤,连一丝儿荤腥都没有。 实在饿得不行了,她也只能借着去请安的名义逃出了碧桃馆,跑到她二哥这儿讨食吃。 杨曦在这些事儿上一向纵着她,立刻便吩咐厨房大操大办,从羊肉到鸡鸭摆了一桌子,让她可劲儿地吃。 杨蓁倒是也不敢放肆,只乖乖巧巧地盛了一碗鸡汤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还蹭了两块炖的喷香的鸡肉吃。 她一边吃着,杨曦一边与她说道: “你昨天派人传了消息,我今天便派人去查了。 果然,这杨芷容最近跟宫外好几家做香丸的店家都有接触,最后选了臻善楼。” 杨蓁手里的小勺一停,讶然道: “又是臻善楼?” “你说巧不巧? 于是我立刻便联系了掌柜的,让他带我见见杨芷容选的调香师,可那老顽固,说什么也不肯引荐。 说是除非见了他们东家的勾玉,就算陛下来了都不给见。” 杨蓁当即便撇下鸡汤,扯着她哥的袖子就走: “走,去臻善楼。” 杨曦不肯动: “上次我亲自去的,吃了好大的闭门羹。 怎么,你还没嫁进傅家呢,就想攀上这门关系? 还是等傅虔回来再说罢。” 她费力地从脖子里掏出一块勾玉来晃了晃: “要他做什么,我有这个。” 奔波了快两个时辰,两人这才顺利到了臻善楼。 那木桩子一般的掌柜见杨曦来了,果然又想着轰人。 可他还没来得及叫伙计,却被杨蓁手里的勾玉晃了晃神。 那老掌柜瞪着豆大的眼珠一瞧,赶紧颤颤巍巍地行了礼,让人将两位请到了后面的上房去谈事。 他亲自给二人斟了茶: “见了勾玉,便是东家。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