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杏泡了一杯热花茶递给楚俏,她取出手绢轻柔地给楚俏擦泪,踌躇了一番才开口安慰道,“姑娘,别想太多了,咱们把这件事禀告给老夫人吧,老夫人一定会主持公道的。” “没用的。”楚俏摇头,那人敢如此正大光明的下手就是笃定了老夫人查不出来,或者是……查出来也查不到他的身上。 大厨房一向归大夫人掌控着,要查也只会查到大夫人身上,楚俏想不出来大夫人会伸手害她的理由。 况且老夫人……并不亲近庶子庶女,届时就算查出来了也不一定能说句公道话。 “绸杏,你去取些纸笔来。”楚俏沉默了好一会才抬眸吩咐道。 她不能坐以待毙,既然有人想她死,那她偏不死,她要活到大结局。 当初那本里出现了那么多的坑都没解释清楚,或许她可以从这些地方切入。 她现在要做的重新捋一捋那本。 她必须得清楚下一步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楚俏:八姐,吃肉丸吗,带绣花针那种。 楚明曦:滚! 第4章 正值隆冬,屋里视线有些昏暗,玉珠点了几支蜡烛,轻轻将雕花台搁在书桌上。 绸杏立在一旁细细地研磨,看着深思的楚俏,眼里带了一抹忧虑。 虽然炉子里烧了木炭,楚俏捏着毛笔的手指仍旧感觉有些僵硬,她紧紧地蹙着眉头在脑海里仔细回忆所有和她有关的细节。 承恩伯府三房里只有她一个庶女,三老爷常年行军在外,只纳过一个妾,那妾是从战场上带回来的,书里提过那妾室是个病美人,身子骨弱,稍稍吹风就能大病一场,一直在内院里养病,三老爷怜惜她也就免了她在主母面前的晨昏定礼。 病美人在外跟着三老爷的时候就已经怀孕了,到了承恩伯府生下楚俏后就过世了。 因着三老爷早就将纳妾书飞鸽传书回来,她是名正言顺的妾室,所以楚俏也不算是外室女。 楚俏提笔在病美人的地方圈了一下,她对自己的生母一无所知,除了知晓三老爷叫她慧娘,生母的娘家或者是生平事迹都从未在三老爷的嘴里听过。 这里或许是可以下手的地方。 只不过三老爷行军在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她想问也得后面才行。 三夫人没有苛刻过她,三房的嫡出公子和小姐也只是对她冷淡了些,但她毕竟是碍眼的存在。 三夫人她们有没有要害她的心思,这也需要她留意。 楚俏的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发出”嗒嗒嗒”的声音,这是她思考时习惯的动作,目前来看仅凭与楚俏相关的消息也只有这么一点,那么她能注意的也只有三夫人和自己生母的事, 若是将格局放大些......那好像同她没什么关系了,都是女主的事了。 忽然想到了什么,楚俏惊呼一声。 “姑娘,怎么了?”绸杏疑惑地问道。 楚俏咬了咬唇,心底有些惊魂不定,“绸杏,如今是什么年限?” “正乾三十六年,姑娘,为何问这个?”绸杏蹙着眉头,不解地问道。 正乾三十六年... 楚俏垂下眸,嘴角挂着一抹苦涩。 大庆王朝如今是最富裕强盛的国家,说是八方来朝也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