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握住她手,郑重承诺:“有你这句话,我必给你至尊的荣华。” 但叶榕现在想到的不是至尊荣华,而是如何度过眼前的这一关。 “母亲是聪颖之人,你糊弄不住她的。”叶榕提醒,“想来定是母亲自己心中也有疑虑,否则的话,她是不会被大夫人一两句话就说动的。” 魏昭倒是不担心:“这种难题,便交给父亲吧。有他在,他会解释到位。” “那……真正的魏二爷呢?”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魏昭说,“并且这些年来,他一直为我做事。等到合适的机会,他会入京来与父亲母亲团聚。” 听说真正的魏二爷还活着,叶榕心下松了口气。活着就好,只要人还活着,婆母便不至于太过伤心绝望。 而此刻,二老爷魏允也回来了。听说妻子病了,他直接奔了后院来。 二夫人正坐在房内等他呢,见人回来了,二夫人先是过来福了一身请了安。 魏允见妻子好好,也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样子……除了脸色差点。 “夫人可是哪里不适?”魏允关心,“怎么突然病了。”又说,”可有请了大夫来瞧?” 二夫人道:“妾身这是心病,还需要老爷您这心药来医。” 这话分明是找架吵的,魏允立马就感受到了气场不对劲。 但他素来是严肃之人,倒不如两个小辈那样会哄妻子开心。魏允直言:“可是我哪里得罪了夫人?” “我今儿去了大夫人那儿一趟。”二夫人虽气,也急,更是紧张害怕,怕昭儿真不是她儿子,但她也是有话就说的性子,不会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打迂回战,便直说了道,“老爷猜她对妾身说了什么?” “她说,昭儿不是我儿子,是老爷外头与相好的生的。” “一派胡言!”魏允在朝为官多年,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自身有本事有能力外,也是因为洁身自好,言官无处可弹。所以,乍听到私生子这种话,他肯定是怒的。 二夫人又道:“那老爷如何解释之前一直让昭儿藏拙的事儿?还有,他不考科举,只在外头混迹,你不管就算了,怎么他到了年纪说亲的事儿,老爷也是一再推阻?若不是后来昭儿自己看中了叶家丫头,发誓要娶……老爷怕还由着他呢。” 二夫人从前从未往这方面想过,但今儿听了大夫人的那一番胡言乱语后,她回来再细细深想,便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太对劲儿。 老爷……那么刚烈的性子,平时湘儿淘气他该出手管的时候,也丝毫不留情面,怎么,反倒是对昭儿十分看重、礼遇。 凭他的身份与性子,不该是对昭儿严加管教的吗? 二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魏允没急着辩解,只伸手扶了二夫人一把:“夫人先请坐。” 二夫人坐下来了,魏允也在她对面坐下,而后抬眸看过去,认真严肃道:“夫人莫要怪我,这件事情,原就事态严重,能少些人知道最好。之前不告诉你,也是为了夫人你好,更是为了我们魏府满门好。” “什么意思?” 魏允说:“如今的阿昭,是先太子遗孤。而我们的儿子,这些年一直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阿昭一直与他保有联络。” 二夫人惊住了。 先太子遗孤?私藏罪人,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老爷,您这可是拿全家人的性命在赌啊。” 魏允道:“孙老将军于我有莫大的恩情在,孙家已全部覆灭,他老人家唯一的外孙,我必须全力相护。” 又说:“至于小公子是隐是争,我也全听他的差使。” 二夫人:“如今这架势,分明就是要争的。”又说,“他身份特殊,总有纸包不住火的时候。与其成日提心吊胆怕身份被拆穿,不如一劳永逸坐上那个位置……是不是?”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