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宸妃死后,他就把对宸妃所有的爱转移到了太子朱寅玮身上。 他甚至大开杀戒滥杀无辜之人,为的,就是保太子一世荣安。 魏昭冷漠:“当年你是怎么狠心下手屠杀兄长的,如今我回来寻仇,自然是要加倍都讨回来。你的病……说实话,撑不了多久了。我杀不杀你,都无所谓。但朱寅琛却不一样。” “他还很年轻,身体也很健康。他心性也算良善,又不多聪明,其实若他能活着,对我没有什么威胁。高官厚禄是不可能给的,但至少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给得了。” 高宗一阵剧烈咳嗽后,闭了闭眼睛,倒是如实说了: “朕知道,若是顺王登基,有嬴王这个老贼在,玮儿不可能过得好。朕也知道,你虽然手段了得,但毕竟是你父亲的儿子,你心里是有是非恩怨的。朕的罪孽朕来还,玮儿与此事无关。” “你也说了,他是善良的。他也没那么聪明,没野心,他对你构不成威胁。你要的,朕都给你,但你必须跪下来向列祖列宗保证,玮儿……你莫要动他一根毫毛。” 魏昭扯了扯唇:“这是自然的。” 魏昭如今已经住在了宫里,从勤政殿出来,他直接去了东宫。这是时隔十多年来,他第一次再来东宫。 这里早易了主,一切陈设,也早不是当年的模样。魏昭立在大殿之前,仰头望着偌大的宫宇,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想到昔日他的父亲,母亲,还有弟弟和妹妹。他虽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但是,当年屠杀东宫的刽子手,他不可能放过。 他可以饶恕朱寅玮,但却不会饶恕嬴王。所以,嬴王,是必须死的,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 魏昭离开后,高宗便写了罪己诏书。翌日一早,自有魏昭的人把文武百官召去金銮殿,高宗当着各部重臣的面,读了罪己诏书。 并且,承认魏昭就是当年东宫的那位小公子。 高宗是恨透了嬴家,所以,罪己诏书上,嬴家人的罪,一条没少。高宗承认了自己的错,但又说,嬴家一党狼子野心,早就蓄谋已久欲夺皇位。这样不甘为臣的家族,就该诛九族,以儆效尤。 高宗还没死,但写了罪己诏书后,又主动让位于先太子之子。自此,魏昭便名正言顺入住皇宫。而高宗,既然他没死,魏昭信守承诺也不会动他,宫内自有他的一所住处。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为上上策,若可以不动干戈不见血腥,魏昭便不愿见大康内斗,互相耗损。 所幸他夺权这一步走得顺利,但对嬴家,他心中也深刻明白,势必有一场硬战要打的,这避免不了。 嬴王他必须杀,如今不杀还留有一条命,魏昭是在磨时间。等到他那些从西北赶来的大部队抵达京郊后,嬴王势必要斩首挂城门示众的。 但也考虑到,如今嬴家军权在嬴鸿手中。若嬴王死了,嬴鸿势必要反。 嬴鸿这个人,魏昭颇有些忌惮。这个人年纪不大,但心思却十分深沉,想来,或许他也早猜测到他父王的下场了。 至于顾家,魏昭倒是不在意。荣国公府顾家,自来便把家族荣誉看得高于一切,如今既然他是正统,又入住东宫,顾家最多也就是保持中立的态度,不可能见大局已定,还冒着毁家族名誉的危险去帮一个八杆子打不着的嬴王府。 之前顾嬴两家合谋,为是是顺王。如今局势也不一样了,顺王也不是正统,顾家最多只会竭力护得顺王一命,而非谋反。 魏昭先入了宫,一切收拾打理妥当后,才派人接了发妻叶榕入宫。 叶家既为后族,刑氏母子的身份,自然需要恢复。叶榕还在头疼,想着以个什么理由来把之前的谎圆过去才好,魏昭直接道:“不如实话实说。” 叶榕担心道:“若实话实说,怕会有损你的英名。” 魏昭:“我的英名是看以后,不是看过去。日后是不是个好皇帝,还得拿政绩说了算。何况,以一个谎掩盖另一个谎,也总有掩盖不了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大错,当时形势所迫而已,朝臣百姓都会理解的。” 叶榕笑说:“你如今是天子,底下人自然不敢说什么。怕就怕……眼下没人敢提,日后会被有心人翻出来算旧账。” “算就算,我还怕他们?”魏昭说的是心里话,“风风雨雨的都走过来了,什么样的场面没遇到过,还怕这些。” 刑氏母子的事儿倒不是最棘手的,如今最棘手的,还是城外的嬴鸿。 叶榕也担心,提议说:“不如派个人去跟他谈判吧。” “谈什么?”魏昭摆摆手,“他的条件,我做不到,嬴王我是杀定了。我杀了他爹,他但凡有些血性,也不可能会归顺。所以,这场仗是不可避免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