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个娇滴滴的美人儿,陛下怎么就下得去手……” 长寿低声道:“奴才看陛下八成还是个童男子,不懂女子的好处,自然也不懂怜惜。” “有道理。”赵合原本清俊的眉眼刹那变得猥琐,见四下无人,凑过来道:“寿公公如此明白,莫非也曾体会过女子的好处?” 长寿心中鄙视他们这些贵公子外表道貌岸然,实则一肚子男盗女娼的纨绔做派,面上却双颊泛红小声道:“进宫之前,是曾……有过那么一遭。”既然要做一丘之貉,自然先得臭味相投。 赵合乐不可支,将锦囊强行塞给长寿,道:“寿公公真乃妙人也!你这个朋友我赵合交定了。宫里生活不易,这些给你上下打点用,日后还少不了要有麻烦寿公公之处。” 长寿本想推辞,又担心赵合会觉着自己动机不纯,于是客气一番也就收下了。 两人一边低声交谈一边向宫外走去。 甘露殿前,嘉容收好茶具端着茶盘正要走,一抬腿膝盖上一阵刺痛传来,她腿一软,眼看摔倒,冷不防旁边突然闪出一人来,一手接住她的茶盘一手扶住了她。 嘉容抬头一看,来人长眉狭目高鼻薄唇,笑眯眯狐狸一般,不是长安又是谁。 “多谢安公公。”她低了头,想去端回长安手里的托盘。 “得了吧,就你这样,万一摔了茶杯,少不得又得再受一顿罚。怎么,今天还没跪够啊?”长安一边搀着她往茶室走一边道。 嘉容咬了咬唇,没说话。她本就是个不善言辞的,在这人人视她为异类的环境下,更是少言寡语了。 长安见她似是委实疼得厉害,便对她道:“算了,你下午不必当值了,回寓所去休息吧。” 嘉容怔了一下,摇摇头。 “你觉着你这样还能当差?”长安瞄一眼她的膝盖,裙摆上似乎还隐隐透出了血迹。不过就跪了一跪而已,这皮肤也太嫩了,莫非真有吹弹可破这回事? “我不敢。”嘉容声如蚊蚋道。 长安陡然想起前几日怿心擅离职守一事,嘉行按规矩打了她十杖,等级更是连降两级,由甘露殿一等宫女降为三等宫女了,此事在侍女中影响颇大,如今谁也不敢仗着自己是潜邸过来的就妄自尊大玩忽职守。 “放心,陛下那里我自会替你去说,若有罚,我替你领。”长安道。 嘉容侧过脸来看了她几眼,不解问道:“你为何要对我这样好?” 长安笑眯着眼,道:“你当我对食可好?” 嘉容愣了一刹,突然大力地甩开长安的搀扶。结果用力过度,甩是甩开了,自己也跌了一跤。 长安也不生气,看着跌在地上的嘉容道:“怎么?还幻想赢烨回来接你呢?” “只要他还活着,一定会来接我的。”嘉容咬咬牙,自己站了起来。 “嗤!就算是,你笃定自己能等得到他来接你的那天?”长安斜眼瞟她,“说不定哪天陛下想起赢烨于他的杀兄之仇,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命人砍你一双脚或者挖你一只眼,他还会要你吗?” 嘉容白了一张娇花似的脸,不愿相信却又不能不相信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因为今天慕容泓就曾说过要挖她一只眼的话。还有伺候端王的那两名侍女,不过就给端王穿错一件衣裳,就给拖下去杖毙了。 那个总是抱着猫的少年帝王,并不如他表面所展现出来的那般温柔可亲牲畜无害。 “如果真有那一天,除了我,没人敢为你求情。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陛下对我的话,还是愿意听一点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长安语带诱惑。 嘉容又哭了起来,用袖子遮着脸摇头道:“不,我只喜欢赢烨,不喜欢旁人。” “哼,这世间最易变的就是人心,尤其是男人之心,否则又哪来朝秦暮楚始乱终弃之说呢?你在这儿为他苦守贞操,备不住他早就在那儿左拥右抱了。”长安哼笑道。 “不会的!我相信他。”嘉容毫不迟疑道。 长安闻言,有些无趣道:“罢了,与其有在这儿和你商量的功夫,我何不直接去求陛下呢?反正陛下留着你也只为折辱赢烨,为奴为婢若是不够,再加上一条,与太监配成对食。赢烨若真的对你情深意重,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气得吐血?哈哈,陛下定会成全我的。” 嘉容睁大泪眼,目瞪口呆地看着长安转身离去的背影,愣了一会儿之后,猛然冲上前去扯住他的袖子,哀求道:“不要,求你不要。” “可以啊,那你到底跟不跟我做对食?”长安一副凡事好商量的模样。 “到底……你到底为何偏偏选我?”嘉容屈辱万分,泪水涟涟地问。 长安回转身,用自己的袖子替她擦擦眼泪,叹气道:“哭什么?我不过心软,看不得美人受苦罢了。可若要对你好,总得有个借口吧,否则万一旁人扣我个同情逆首的罪名怎么办?再说我是断了根的,就算与你做对食,也不过就图个心理安慰罢了。你若肯应我,咱俩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