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是,你不能安于现状。赵公子双腿康复之后,肯定还会经常来甘露殿伴驾,陛下身边美女如云,你却整天呆在净房这种臭烘烘的地方连赵公子的面都见不着,久而久之,你说他能坚持对你初心不改吗?啧,仔细想想也不应该啊,怿心不是你的好姐妹么,怎么你落难这么久她都没把你捞上去?”长安可惜地看着她,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嘉言默立片刻,咬了咬唇,将信塞进怀里,转身拎着便桶回了净房。 丞相府,廷议已经结束,恰是晌午时分,各位大臣都回自己府里用饭去了,独钟慕白在赵枢的书房多停留了半个时辰才走。 午后,烈日如火,偌大的院子里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院子最西头的葡萄园里,赵翕和赵宣宜兄妹二人正坐在一座葡萄架下一边闲聊一边看着侍女们在不远处摘葡萄。 “刚才你说赵合他想给爹送一个妾是什么意思?”赵翕有些惊讶地问。 赵宣宜手里握着一块未经雕琢圆润光滑的寒玉,有些讽刺地笑道:“昨日他回到府中没多久就将我叫去说了这件事。说父亲一直没有续弦,府里的几位姨娘也都老了不能侍奉父亲,而父亲又如此的繁忙和辛苦,我们做儿女的再贴心,也终比不上父亲身边有个讨他喜欢知冷知热的女人来得有用。” 赵翕不解道:“他怎么忽然想起这茬儿来了?” “这还用问,定是得了宫里某些人的提点。”赵宣宜道。 赵翕一惊,低声道:“你的意思是,宫里有人想把手伸到父亲身边去?” 赵宣宜摇摇头,道:“父亲也不是好糊弄的,我倒是觉得,相比于安插眼线,对方可能有更深一层的用意。” “比如说……” “比如说,咱们的父亲从一开始就是这般清心寡欲洁身自好的么?” 赵翕经她提醒,细细一想,道:“这样说来,我记得父亲好像的确是在赵合出生前后开始修身养性的。你的意思是说,赵合他的生母很可能身份不一般?” 赵宣宜目色沉沉道:“但愿不是我想的那一位,如果真的是,不仅我们毫无胜算,万一事发,我们赵家都会被连根拔起也不一定。” 那一位是谁兄妹两人都心知肚明,根本不用说出口。 相对沉默了一会儿后,“那赵合提议的这件事,你准备如何应对?”赵翕问。 赵宣宜带着些无法预知事情最后到底会演变成何种结局的烦恼道:“这件事比较难办,我不准备插手。一来是这件事不好办,二来,不久的将来,也许不用我们去谋划,这件事也会发生。” “哦?此话怎讲?” “今天廷议的主要内容是有人在朝上弹劾李儂和季云泽,这季云泽是太尉钟慕白的连襟。方才廷议过后,钟慕白和爹在书房关着门说了半个时辰的话,据金福山说,钟慕白走后,爹脸色十分不好,午饭也没用多少。若我所料不错,关于季云泽,爹和钟慕白八成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而这协议肯定让爹不满意却又无法拒绝,所以他才会面色不好。若说太尉有什么能逼得咱们的爹不得不妥协,那也只有他手中的军队和朝中的人脉。经此一役,爹应该会想办法笼络一些武将了。”赵宣宜分析道。 “而两股势力最光明正大的联合方式,莫过于联姻两个字。爹正室空悬,赵合也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也就是说,待到国丧期后,爹至少能笼络两位武将。”赵翕接口道。 “前提是,那方势力大到足以让爹可以不顾赵合生母的感受,同意续弦。”赵宣宜补充道。 …… 傍晚,太阳已经逐渐失了威力,暴晒了一天的地面却开始释放热力,宫女太监们满院子的泼水降温。 不想去跟慕容泓那个小变态大眼瞪小眼,长安闲极无聊地站在廊下用袖子当扇子扇风,默默地怀念着她上辈子的吊带与热裤,以及那对能把吊带和男人的眼球同时撑爆的e罩杯美胸。这辈子看目前这发育势头,能有b估计都顶天了……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这辈子也有e,她的太监生涯要怎么继续? “安哥。”长禄不知何时走到长安身边,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长安问。 长禄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开口:“安哥,我想求你一件事。” “说。” “我那个干姐姐萍儿,她被广膳房的膳正殷公公看上了,要与她结为对食。”长禄忧心忡忡道。 长安挑眉,道:“好事啊,以后在广膳房就不会有人欺负你干姐姐了,想必给你留的油水也能更多些。” 长禄急道:“不好,一点都不好。宫女年满二十五就能放出宫去,可若是与太监结成对食,那就一辈子都不能出宫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