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让奴才像以前那样做您的奴才不好吗?”长安被这个问题困扰了太久,此刻提起语气中都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烦躁。 “就让你做奴才,你这个奴才能做多久?看看你自己,如果今夜朕不援手,你觉着你能逃得过去吗?”慕容泓隐忍道。 “那不是您不信任奴才么?您不愿意看奴才长出爪牙,可是奴才又不甘心整天陪在您身边却什么都不能为您做,奴才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拼,磨掉了血肉,磨尖了骨头,虽不如真正的爪牙,但也聊胜于无。”长安道。 “朕不需要你为朕做这些,朕说过,朕只需要你好好保住你自己。” “陛下,这盘棋,您有稳赢的把握吗?” 慕容泓不说话。 “若是您输了,奴才势必会陪您一起死。如果奴才现在什么都不做,往坏了说,那与坐以待毙有何区别?”长安问。 慕容泓肘撑在桌沿上,用手捂住了额头,闭目不言。 他的处境有多艰难,旁人不知,长安知道。见他那样,她心中微微一软,但很快又坚硬起来,她轻声道:“陛下,奴才没想杀闫旭川,只是不小心撞破了他与燕喜的奸情,被逼之下不得不反击。奴才这一局赢得惊险,差点就见不着您了。奴才知道您天资聪颖善谋人心,但世事无常,有些事,从来都不会在您的预料之中。与您的血仇和江山比起来,奴才算什么?奴才不过就沾了女扮男装的便利,得以比寻常女子先一步亲近了您而已。待到后妃入宫,您便会知晓,奴才并非您的良配,奴才,只是奴才罢了。” 慕容泓听了她的话,沉默了片刻,睁开眼道:“你别去后苑了,回来继续管你的蹴鞠队吧。”他将桌上一盘子蜜瓜推给她,“宫里戒严了,各处都在搜寻杀害闫旭川的凶手,朕若此刻传宵夜,会惹人怀疑的。你先用这蜜瓜垫垫肚子吧。” “谢陛下。”长安端起那瓜欲去别处吃。 “就在这儿吃吧,纵你最后还是个奴才,朕也准你在与朕独处之时不必恪守奴才之礼。”慕容泓表情平静,但语气中分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长安想着既然他能做出这样的让步,自己也不必表现得太过绝情,毕竟若她与慕容泓两人之间真的生了难以弥补的罅隙,今后,两人还如何能亲密无间地合作呢?故此她道了谢,大喇喇地在慕容泓对面坐下,开始啃瓜。 这上贡之物自然是个中珍品,皮薄肉厚肉质细腻,一口咬下去绵软多汁甘甜馥郁。长安饿了大半天,又存心不想在慕容泓面前装淑女,所以吃相甚是豪放。 慕容泓心情郁结,听得耳边咯吱咯吱如同鼠啮,又忍不住好奇人吃东西如何能发出这种声音,便抬头看了长安一眼。 长安眼角余光发现他看她,便故意拿起一瓤瓜,从右到左一阵急啃。可惜口腔小,不能把那一瓤瓜肉尽数塞入口中,啃了一半双颊便鼓了起来。 纵然如此,她交睫间便啃了半瓤瓜肉的壮举也足够让慕容泓瞠目结舌了。 “你……嘴还能动吗?”慕容泓见她双颊鼓得似要爆炸,问。 “当然。”长安一开口,从嘴里掉出来一块瓜肉。 慕容泓:“……” 长安讪笑,想用袖子擦嘴,发现穿的是慕容泓的睡袍。 慕容泓无奈地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忽而忍俊不禁。 长安:“……”她知道慕容泓将她方才的行为理解成了故意卖丑取悦他,遂不再作怪,捧着瓜老老实实地啃。 脸颊旁的发丝总是黏到瓜上,几次之后,长安不耐,本能地将头发往肩后一撩。 正好慕容泓笑过之后再次投过目光来,触及长安身上的某个部位之后,他的眼神凝固了。 长安又啃了两口瓜,忽然觉着好像哪里不对,一抬头,发现慕容泓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胸。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看,当即将瓜一扔,双臂环胸背过身去。 慕容泓猛然回过神来,一瞬间脸如火烧,忙不迭地也背过身去急切道:“朕不是故意……”话一冲出口才发觉自己欲盖弥彰了。 长安正侧耳细听心中那一万头羊驼狂奔而过的声音,中间插入慕容泓这样一句话,更让她恨不能以头抢地。 想不到她长安也有犯这种低级错误的时候。慕容泓这睡袍本就是丝绸的,虽不说薄如蝉翼,却也绝对不比一张纸厚多少,头发虽然用布擦过了,但发梢还在滴水,她把湿头发拨到胸前,方才又把它撩到肩后,胸前被水洇湿的那一块直接就变成了透明状并紧贴在她的胸上。更糟糕的是,因为受到冷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