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东边扬长而去。 不远处的巷道里,两名负责盯梢的暗哨正在探头探脑,待那女子走出一段距离后,暗哨甲要跟上去,暗哨乙扯住他。 “人都走啦,不跟啊?”暗哨甲道。 “你是不是傻?看不出他们这是故技重施吗?上次还没被世子骂够?”暗哨乙一副‘我早已洞穿真相’的模样。 暗哨甲想了想,道:“那咱再等等看?可是,若对方不是故技重施怎么办?要不我先跟上去,你在这儿等着,这样便万无一失了。” 暗哨乙略一思索,道:“也行,你去吧。” 暗哨甲便急忙从巷子里出来,往方才那女子离去的方向追去。 暗哨乙在巷子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府衙里再有人出来,暗道不妙,忙去找暗哨甲。 走到离府衙不远的丁字街口便见暗哨甲无头苍蝇一般在街口乱转,暗哨乙过去一拍他的肩,问:“乱转什么,人呢?” 暗哨甲额上冒汗,道:“不知道,明明看到她往这条街上走的,谁知等我赶到这里一看,人就不见了。” 暗哨乙看了看行人寥寥的大街,道:“许是天色暗你漏看了,走,咱们再去找找。” 两人当即沿着大街一路找去,凡是没打烊的店铺也都要进去搜问一遍,都未发现长安的踪迹。唯有一间卖油泼面的店铺小二说是看到一位女子站在斜对面打了烊的布庄旁边的窄巷子里脱衣服。 两人急忙去那窄巷子里一看,果然看到地上扔着一件女子裙衫,看那颜色样式,似乎就是方才从府衙内出来的那女子身上穿的。 暗哨甲拎着那件裙衫,一脸的生无可恋:“怪道追到这里就不见了踪影,原来她把衣裳脱了。金蝉脱壳,咋就这么形象呢?”他扭头看向暗哨乙,问:“现在怎么办?” 暗哨乙咬牙切齿,抢过他手中的衣裳往地上一扔,道:“怎么办?当做不知道。否则少不得又是一顿臭骂。走吧,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咱回去继续蹲着。” 长安穿着一身男子的短打,头发也用布带草草地在头顶绑了个男子的髻,甩掉盯梢的之后匆匆来到冯士齐信上所说的那条巷子,果见巷尾停着两辆巨大的泔水车,每辆车上都放着两只大桶。这大热天的,那泔水桶纵是空的,也散发着浓烈的酸臭气味。 长安也顾不得那么多,眼见左右无人,便将身上的短打也脱了下来,露出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然后往泔水车下面一看,果然有个夹层,也不知是干啥用的。巷子里黑,长安看不清那夹层的木板上到底干不干净,为了避免沾染一身酸臭味到时候在王府中行走时引起旁人注意,她将短打往夹层的木板上一铺,这才钻了进去。 好在她这辈子身材瘦长油水不大,若换了上辈子那样前凸后翘的身材,只怕挤爆了也钻不进这么狭窄的空间。 长安在夹层中忍受了大约两刻时间的酸臭气味,察觉到远远有人说着话往这边来了。 “……菊香肯定对你有意思,上次我明明看到她偷偷摸摸塞了包鸭头给你。”一名男子调笑道。 “那哪是给我的?那是让我带出来给她家瞎了眼的老娘和兄弟的。”另一名男子道。 “那就是你对人家有意思,如若不然,你有这闲心替她夹带东西?早自己受下了。” “唉,别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她虽家里穷,但人长得好,纵然入不得主子的眼,王府里那许多大小管事,哪个不比咱们这收泔水的强,轮来轮去也轮不到咱。快些套车吧,去晚了又要挨骂。” 说话间,两人便将牵来的驴子套上车,一前一后赶着驴车出了巷子,往赵王府的方向走去。 长安躺在夹层中被颠得骨头隐隐作痛,心中却想着冯士齐居然能想到用这办法让她混进赵王府,可见也是个无孔不入心思机巧之人,与他打交道,倒是要多长几个心眼才行。 不多时,驴车到了王府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