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孔武男子上去就一左一右地控制住薛红药。 薛红药挣扎,可就她那小体格,纵然比一般女子力气大些,又怎比得过这些有武力的男子? 粮铺的伙计眼看自家掌柜将要被人强行带走,一部分冲上前阻拦,一部分站在原地犹豫观望。冲上前想要阻拦的伙计很快被那些打手撂倒,薛红药疯了一样的挣扎,大有宁死也不给他们带走的势头。 长安看着那姑娘再这么折腾下去胳膊都快拧折了,对着车外叫了声:“何成羽。” “大人,有何吩咐?”带队的何成羽来到马车车窗外。 “去。”长安下颌朝粮铺那边轻轻一抬。 “是!”早就看不下去的何成羽当下带着人冲过去,不由分说上去就打,一阵拳打脚踢后将那八名打手全部控制住,年轻男子也被打趴在地上。 薛红药得了自由,下意识地就看向何成羽他们冲过来的方向。 长安马车停下的地方离这边有一段距离,由于外圈看热闹的人群遮挡,一开始薛红药和那寻衅的男子都没注意到长安一行,如今因为何成羽方才带人冲过来时,看热闹的人群被撕开一个缺口,所以薛红药一抬眼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以及那个正从马车上下来的、白皙瘦削的人。 通过这段时间的刻意调养,长安的身体状况好了不少,但可能因为长期浸淫在勾心斗角中的关系,再加上最近她心情也委实谈不上好,所以整个人的气质看上去有些阴郁。 这种阴郁再加上她的身份,瞬间就爆发成了瘟疫,让所有看到她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想要避开些。 长安畅通无阻地走到粮铺门前。 而倒在地上的年轻男子方才不知被谁在脸上揍了一拳,牙都打松了,他挣扎着吐出一口血,破口大骂:“哪来的不长眼的?竟敢打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光禄大夫高大人是我的啊啊啊啊!” 不等他说完,长安一只脚就踩上了他的脸,并用力往地上碾着,口中不咸不淡道:“高大人刚正不阿陛下信臣,你这等市井腌臜竟敢信口雌黄污他名声,不见棺材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是不是?” 那年轻公子细皮嫩肉的,脸被长安踩着在地上几下一碾就见了血,一边惨呼一边伸手来掰她的脚。 何成羽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刀鞘,男子一声惨叫,胳膊软塌塌地垂了下去。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男子挣扎不起,又痛又屈辱,嘶声问。 长安挪开踩着他脸的脚,用脚尖勾着他的下巴让他看清自己的脸,道:“我就是刚才你口中说的总有一样不能的太监。听说你能帮我补全了,是这样补吗?”长安探手将身旁何成羽的腰刀抽出来,刀尖对准他的裆部。 “不不不……”男子半张脸都在地上蹭烂了,又是可怖又是狼狈,扭动着身体想要逃离,却又被徒兵按住。 “米是怎么回事?”长安握着刀的手不动,脸上也没有任何可以让男子观察判断的表情。 男子又是慌又是恨,他听说这间米铺有个艳名远播的姑娘,寻芳而来,发现果然名不虚传。后来虽打听到这米铺是那内卫司指挥使长安的产业,他也没放在心上,一来他的族叔高烁现在正得陛下重用,二来他认为太监到底是无根的,算不得男人,所以对这般花容月貌的美人也无多照顾,随随便便都能赏手下两千两银子,却让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为了阿堵物在市井中抛头露面,明显是不重视嘛,所以他才敢来调戏。谁知这么惨居然刚好被他撞见。 眼见不搬出后台来今天自己恐怕要吃大亏,他看着长安小心翼翼道:“安公公,我真的是高大人的……” “刷!”长安直接将刀尖往下一怼,刺破了男子的裤裆,直接插到了地上。 男子低眸一看,吭都没吭一声就晕了过去。 围观众人,尤其是众男人,都不约而同感同身受地一阵蛋疼。 长安拔出刀,何成羽见刀尖上并没有血迹,正奇怪,长安吩咐:“把他弄醒。” 有那机灵的伙计赶紧去铺子里取来一瓢凉水往男子脸上一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