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我不想说。”事情并不复杂,但长安不想向他解释,向他解释就等于踩着钟羡的尊严为自己开脱,“你只需要知道,这件事与情爱无关,与他也无关,只是一件……我不得不做之事。” “不得不做?”慕容泓蹙起眉头,唇角却勾起冷笑的弧度,“你是指有人强迫你么?” 长安原本心里就憋着火气,被他这一挑更是彻底压抑不住了。 “你这样疑神疑鬼有意思吗?是不是要我承认跟他睡过,坐实了你的怀疑你才能彻底地打消疑虑?那好,我跟他睡过,一张床上睡了几个月呢,这样你满意了吗?” 慕容泓忽然就红了眼,身体紧绷得连宽大的袖子都微微颤动起来,死盯着长安一个字一个字地从齿缝里往外挤:“你再说一遍。” 第539章 图谋 长安看他这咬牙切齿几欲噬人的模样,再扫一眼他无风自颤的袖子,暗忖:莫非他还想打我?家暴更不能忍,碰一指头就一拍两散,就这么决定了! “我说,我和他在一张床上睡了几个月,怎样?”长安一字一字无比清晰道。 虽然什么都没发生,但一张床上睡了几个月是事实。 慕容泓泛红的双眼在灯光中一点一点亮了起来,不是他的目光越来越亮,而是眼眶中涌起的水花被灯光点亮了。 其实大多盛世美颜的人细看多少都有些童颜,这一点在他们委屈想哭的时候尤为明显。 所以长安无语地发现,自己不但把慕容泓给气童颜了,貌似还快把他给气哭了。 但他眼中涌动的水光看上去再泛滥,终究也没有决堤,倒是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迅速苍白,最后白得就像外头檐上堆积的雪一般,额上细汗密布。 长安有些愣住了,这样的反应,应该……装不出来吧? 慕容泓动作有些僵硬地转身走到书桌旁,终是忍不住一手撑在桌沿一手捂着腹部弯下腰去。 长安有些惊着,忙过去打开殿门令长福去宣御医。 小半个时辰后,长安看着给慕容泓诊过脉的钟离章在那一边开药方一边叨叨:“……不可食生冷辛辣之物,不可受凉,不可动怒,不可劳累,不可……”巴拉巴拉,褚翔长福和张让等人一脸严肃地在旁听着,频频点头。 慕容泓闭着眼面无人色地侧卧在榻上,鬓发湿漉漉的,眉头还微微蹙着。 长安看他这个样子,默默叹了口气,转身出了甘露殿。 本来以为会爆发一场大战,最后却是这样的结局,也真是令人措手不及。 生病固然可怜,但这不是她原谅他的理由。如果身体不好就能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地得到宽容,那天下所有的病秧子都可以为所欲为了。 她披上脱在外殿的大氅,径自回了东寓所。 次日慕容泓没去上朝,长安路过甘露殿的时候本想进去探望他一下,可想起御医叮嘱他不可动怒,万一他见了她又动怒了呢?这么想着她就没进去,只招来长福问了问慕容泓的情况,知道他昨夜吐了两次药之后,今天看着稍微好了些,也就罢了。 她不是大夫,她若想让他更好些,唯有去哄他,可是这个节骨眼上她若去哄他,备不住他以后做出更过分的事来。 她叮嘱长福好生照顾慕容泓,自己带着吉祥等人出宫去了。 刚到内卫司没一会儿,长安就得知了纪晴桐昨天大早上跟着滕阅离开并彻夜未归的消息,她虽料定张君柏滕阅这对表兄妹在她眼皮子底下不太可能做出伤害纪晴桐的事,但心中到底是不大安定,还未到晌午便回了安府。 纪晴桐姐弟已经回来了。 “桐儿,昨天和滕阅去哪儿了?脚又是怎么了?伤着了?”长安来到纪晴桐房中,见她一瘸一瘸的,问。 “不碍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扭到了,已经看过大夫了。安哥哥,你坐,采风,去换一壶热茶来。”纪晴桐扶着桌沿招呼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