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爷不与你换,那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不想坑你而已。”周景深正不可置信地指着陈若霖一个劲地“你”呢,长安忽然开口道。 周景深没想到这当口这小倌儿居然敢擅自开口,当即将注意力投到他身上,饶有兴致地问:“是吗?那你倒是跟爷说说看,你的长处到底是什么?” 长安不慌不忙道:“小生略懂相面。” 周景深闻言,脑中浮现出家里那些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一时倒是笑了起来,道:“是吗,那你给爷相个面,先说好了,说得准有赏,说得不准,可要罚。”他说着,便拿眼去看陈若霖。 陈若霖老神在在的毫无阻止之意,似是对这小倌儿的相面之术十分有信心。 长安见周景深瞟陈若霖,故意道:“若是说得准了,周爷您也不必赏我,我跟着十五爷什么稀罕之物没见过?一般东西我还瞧不上眼呢。若是不准……那是不可能的。” “好,爷就喜欢你这样目空一切心比天高的……” “咳!”周景深话刚说了半句,那边陈若霖就咳嗽了一声,瞥了他一眼。 见一向放荡不羁的陈若霖居然也会露出这般醋态,周景深对长安也就愈发感兴趣了,他端起手边茶杯道:“你可以开始了。” 长安张口便道:“观周爷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若悬胆口大容拳……” “噗——”饶是父亲笃信道教,周景深自幼见惯了形形色色的所谓高人,但乍听到这般俗气得连他都能倒背如流的术语,他还是忍不住喷了茶。 长安面不改色,待他喷完了茶,继续以感慨的语气道:“一看周爷就是大富大贵之人呐!” 周景深:“咳咳咳咳!”十个“高人”有九个半会对他说这样的话。果然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么? “不过。”长安话头一转,停顿不语。 周景深挑眉:连这故弄玄虚的招数都一模一样,真是毫无新意啊! “周爷印堂发黑双颧潮红,此乃大凶之兆,小生断言,若周爷三日内不速回本家,恐遇大难,轻则丢官,重则伤身呐!”长安一脸郑重地恐吓道。 话音刚落,人就被陈若霖给搂了回去。 有恃无恐的男人仗着体型优势将下颌抵在长安额侧笑着道:“你可住嘴吧,知道周爷是谁么,就敢这般胡说?” 长安不服气地挣扎着道:“我管他是谁呢,大道面前众生平等!” 陈若霖伸手按住她的胳膊,语气宠溺:“了不得,真是惯得你无法无天,连大道都扯出来了。乱动什么?还不速速给爷赔个好,把爷哄高兴了爷便助你赢他。” 长安不屑道:“天命之事,用得你助?” 陈若霖在她耳边低低道:“你不知,有时候这人祸比之天命更要人命呢。爷不是跟你说了嘛,此番爷是来迎接巡盐使长安的,只要我们将长安引来此处,周爷保准跑得比兔子还快……” 此时屋里没有丝竹歌舞,是故陈若霖声音虽低,却还是叫周景深给听见了。 他面色一变,全没了方才看两人调情的戏谑神态,皱眉问道:“你这回过来,是来迎接那长安的?” 陈若霖抬头道:“是啊,顺便与你说一声,这盐的生意暂时不能做了。” 周景深指点着他道:“好啊你个陈三日,怪不得方才我说下笔生意多付你一分抽成你都不肯换,原来这下笔生意不知要拖到猴年马月去了!可恨这太监,断我财路!” 陈若霖笑了笑,道:“你手头还有多少货?” 周景深对他全不设防,道:“最近风声有些紧,月前到的五船货我还没拿出来卖,扬州虽不在盛京去福州的必经之路上,但那太监行事向来没有章程可循,谁知他会不会一时脑子发热就跑扬州去了?待他走后,这五船货加上之前的库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