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神凶狠表情扭曲的陈若霖,以往只认为他的狠他的疯狂不过是他特立独行的性格而已,如今才知,这根本就是个不能以常理去揣度的疯子! 只是,知之晚矣,悔之晚矣。 陈良安突然将手中灯笼向陈若霖照面甩去,然后回身就往通往地面的梯子那儿跑。 陈若霖又岂会让他跑掉?几步追上他,手抓上他的肩头。 陈良安在转身逃跑之时就已摸了防身的匕首在手,见此情形回身便是一刀。 陈若霖抬起一脚将他踹出去两三丈远。 陈良安胸腹如被巨石击中,后背撞在木梯上将那三指厚的木板都给撞裂了,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别、别杀我,我把军队交给你,解甲归田。”看着提着刀缓步朝他走来的陈若霖,陈良安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恐惧,开口求饶。 “相处这么久,你还是不了解我么?”陈若霖一脚踩断他拿着匕首的右手手骨,在他的惨叫声中蹲下身来,认真的告诉他“别人给的我不要,我就喜欢自己抢来的。” 几刀戳死了陈良安,陈若霖在他衣服上擦净短刀上的血迹,步上木梯从容地来到地面上。 负责守卫的士兵在他出来后兢兢业业地去将地窖出口的木板合起来。 “今夜发生了何事?”陈若霖问两人。 其中一人忙道:“上将军半夜过来,将我等支开,我等不知发生了何事?” 陈若霖满意地颔首,扬长而去。 飞檐走壁地回到王家后院时,肥肥已经从床上下来了,满室的淫糜气息挥散不去。 “憋了这许多年?一次就满足了?”陈若霖惊奇道,“肥肥,你该不是不行吧?” 肥肥:“……”好在他脸黑,红了也看不出来。 “再来几回吧,夜还长着呢。”陈若霖在贵妃椅上躺下,拎起随手拿来的酒壶开始喝酒。 人都死得差不多了,又开始觉得无聊了呢。 第679章 海螺 次日,天还未亮。陈良安的副将赵继明心急火燎地跑到王府来找陈若霖,说陈良安死在地窖内,陈若雩不知所踪。 陈若霖遂回到客栈,装模作样地调查一番事情原委,最后得出结论,陈良安深夜私下去见陈若雩并屏退守卫,陈若雩趁机杀了陈良安逃跑了。 陈若霖一边派人去捉拿逃跑的陈若雩,一边带着大军和半死不活的陈若雱回榕城去了。 福州之乱的消息很快传回了盛京,慕容泓听闻陈若霖真的夺位成功并将陈氏其余男丁几乎屠戮殆尽,气得在练剑时头一次把褚翔都给迫退了半步。 据消息来看,在夺位之战中败北的陈若雱于回榕城的路上伤重不治,如今病重的福王膝下就剩下两个儿子,一个陈若霖,还有一个不知所踪的九王子陈若雩。 若是找不到陈若雩,即便他再想干涉,也不能阻止陈若霖继位,除非取缔福州这个藩地。他又怎么能在藩王还有子嗣的情况下光明正大的削藩呢? 在气愤之余,他也深刻地感到了担忧。 长安在做什么?她若不想陈若霖登位,绝不会袖手旁观,连一点消息都不透回来。难道,她想依附着这个男人,留在福州不回来了么? 怀着这种担忧,慕容泓一时没有心思处理奏折,练完剑梳洗过后,就站在天禄阁的窗口发呆,直到褚翔捧着个锦盒进来。 “陛下,福州有人给您寄了东西来。” “福州?何人所寄?”慕容泓回身,眉头微蹙地看着那只锦盒。 褚翔道:“信使是福州那边的驿站公差,说托寄者有官府公文,并未写明是何人所寄。属下已经检查过了,并无不妥。” “呈上来。”慕容泓回到御案后坐下,看着褚翔将锦盒放到他案上。 那就是只普通的锦盒,毫无特色。打开盒盖,里面放着一只通体白色带有橘色斑点的海螺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