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陈若霖拉着她的手腕往外走。 “这大半夜的,去哪儿?”对这个兴致上来就不管不顾的男人长安是毫无办法。 “王府库房。” 长安:“不用拽不用拽,我跟你走。” 陈若霖大笑。 因为夜深了,长安也就没叫人给她备马,和陈若霖共乘一骑去了榕城。 进了城门,陈若霖直接纵马往王府的方向跑,铁硬的马蹄敲在深夜静谧的石砖路上声如响雷。 到了王府北面偌大的府库前,陈若霖还未下马,门前的守卫已执戟大喝:“什么人?府库门前不得逗留,快走!” “天黑,我就不怪你眼瞎了。”陈若霖下了马,把长安也抱下来。 那守卫听着声音熟悉,凑上前来一看,忙行礼道:“拜见世子。” “开门。”陈若霖负着双手步上台阶。 下了锁,巨大的铜门由四名侍卫推着缓缓打开,发出金属特有的沉重声响。 被开门声惊醒的库房管事一边胡乱穿着衣裳一边跑出来跪在陈若霖脚下。 “钥匙给我,不必伺候。”陈若霖道。 “是。”管事巴不得呢,忙解下挂在腰间的一大圈钥匙,双手递给陈若霖。 陈若霖提了灯笼拿了钥匙,带着长安进了内院。放眼望去,东西两边还有北面全都是一模一样的库房,足有二十多间,占地极广。 陈若霖直接走到北面打开最右边的两间,进去把墙壁上的油灯点上。 灯光亮起来,长安看清眼前情景后,顿时直想爆粗。 差不多两百平的库房里头,一摞一摞地堆满了四四方方的红木箱子,最近的一个红木箱子盖子被陈若霖给翻起来了,里头满满当当一箱子金条。这一库房怕不是得有上千个这样的箱子。 长安转身跑到隔壁,同样的布局,同样的箱子,同样的金条。 “这八间全都是。还担心银子不够花吗?”陈若霖跟在她身后,看着她激动的模样,好笑又自豪道。 长安回过身来,一双长眸在灯光的映照下比天上的月亮还要亮上几分:“随便花?” “随便花。”陈若霖直接把那圈钥匙扔给她。 长安接了钥匙,看着他笑得蔫儿坏:“你就不怕我给你败光了?” 陈若霖叉腰,道:“你尽管败,只要我陈若霖还活着,就绝不可能让你没银子花。” 长安笑了笑,低头看那圈钥匙,问:“还有什么好东西么?” 陈若霖道:“我也没仔细看,你若有兴致,自己挨个打开看看好了。” 长安便真的按着编号挨个打开看。 除了正北这八间库房外,左边第一间放满了高大的架子,架子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盒子,长安取下几个来看,里头装得都是珠宝首饰,鸽卵大的珍珠,馒头大的宝石,各种稀世珍宝,不计其数。陈家偏安福州百余年,几代人的财富积累下来,真真是富可敌国。 看过了这间,长安又打开了几间,瓷器字画古玩无一不有,只是这些她没有研究,也就不太懂价值。 还有十几间库房没去看,长安却有些乏了,她摸着手边一株一人高通体红色的珊瑚树,感慨道:“曾经手里有一百两银子就很开心了,如今面对这泼天的富贵,竟也生不出多少贪念来。我这是改邪归正了,还是老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