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红药呼吸一窒,半晌:“他逼你的?” “没有,我自愿的。”长安刚说完,怀里小东西噗啦一声,一股臭味便传了出来。 长安抱着他僵在那里不敢动。 薛红药见状,忙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去床上换尿布,长安打水给孩子洗屁屁,方才的话题遂跳过不提。 第二天,长安就着手开始采买要带回盛京的东西,又去了福王府的库房一趟,从那间收藏书画的仓库取了不少字画古籍出来。 这是要送给孔熹真的。她知道不管她如何补偿对孔家来说也于事无补,但是,如有机会,能补偿一点是一点吧。 忙忙碌碌到了晚间,长安也没带人,自己骑马去了福王府。 为了回京不得不献身,抑或在回京之前找个颜值身材都不错的男人享受一番,两者不过是一念之间。比起委委屈屈不甘不愿地被人睡,她长安当然选择后者。 陈若霖一早在府里花厅备下酒宴等她。 长安一路行来,只觉这王府处处空旷,忍不住问他:“这府里的人呢?” 陈若霖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一朝王爷自然也得一朝人。如今我就一个人,用不着那么多人伺候。你若嫌冷清,等你嫁过来后,再按着自己的喜好慢慢添置好了。” “你爹呢?” “冰窖里头躺着呢。原本我打算大婚后再宣布他的死讯,既然你要回盛京,那我就趁这段时间先把他的丧事办了。” 言谈间两人来到花厅,长安扫了眼在厅中伺候的小厮和丫鬟,也没多拘束,和陈若霖言谈依旧。能被安排在这里伺候的,定然都是陈若霖这厮的亲信,不必担心他们的嘴不牢靠。 “此番回去,你打算何时回来?”席间,陈若霖问长安。只要薛红药圆圆等人在这儿,他压根不担心她会不回来。 “最早九月吧,就算明天就动身,到盛京也应该是六月初了,七月八月天气太热,不想赶路,九月秋高气爽,便于出行。”长安喝了一盅海鲜汤,用帕子掖着嘴角道。 “你就不怕慕容泓不放你回来?”陈若霖笑问。 “有你在,我怕什么?”长安看着他给自己斟酒的手,挑眉“怎么,想把我灌醉?” “说得也是,他若敢不放你回来,我就兵谏要人。”陈若霖说着,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只拇指大小的红色玉瓶,拔开塞子,往长安的酒杯里倒了几滴淡褐色的液体,笑睨她一眼“我可不喜欢和醉酒的女人上床,万一被我颠得吐出来,岂不扫兴?” “那这是什么?” “对你有好处的东西。” 长安端起酒杯闻了闻,除了酒味之外并闻不出什么其它味道,她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吃饱了么?”陈若霖问她。 “嗯。” “那,走吧?” 长安刚站起身,就被陈若霖一把打横抱起。他低头看着她,眸中似有火焰在跃动,道:“为了回去见他,你还真是豁得出去。既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 长安抬手用手心抵着他的下颌将他的脸推开些,嫌弃道:“废话怎么那么多?口水都喷到我脸上了。” 陈若霖又笑,道:“那我先带你去洗洗。” 他抱着长安穿过花木深深的园子来到刚建成的寝殿。 长安第一次过来,看到寝殿雕梁画栋的华丽前门上早已挂上了大红的灯笼与喜幔,红底金字的喜字贴得到处都是,倒真是一幅要大婚的架势。 进了殿门,迎面便是一架宽大的风物座屏,绕过屏风又是一道将里外完全阻隔的纱幔,里头才是置放床榻的内殿。 陈若霖放下长安。 长安四顾,房里满目大红,床椅桌柜无一不全,连梳妆台都有,全部系着红色绸花或铺着红底金线花纹的桌布。如她不回去,再有两日两人便要大婚,新房布置成这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