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说不管你做了什么,她都相信你只是一时糊涂,本性不坏的。你姐姐她太好了,好到足以让我为了她改变自己的原则,留下你这条狗命苟延残喘!但是现在,你必须告诉我,指使你做这一切的人是谁?你没这个脑子和能力来谋划掌控这一切。”长安道。 “是尹衡。”纪行龙失魂落魄道。 长安得了答案,转身便走。 还未走到门口,纪行龙忽然在后头压着哽咽急急问道:“听说我姐姐她有了身孕,那孩子……有没有……” 长安回头看他,冷冷道:“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和脸面来问?” 纪行龙垂下脸,泪如雨落。 长安消失在门外。 纪行龙沿着墙角滑坐在地,痛苦地用后脑勺狠狠地撞了几下墙,悔不当初嚎啕大哭。 回到安府,长安想起方才她斥责纪行龙害死了纪晴桐,而事实上,她才是那个始作俑者。再看到纪晴桐曾经住过的屋子,心中难过不能自已,到厨下去拿了壶酒回房。 独自坐在房里喝了几口酒,辛辣的味道沿着食道一直烧到胃里。她蓦然就想起了今天得知尹蕙有孕的那一刻,那种烧心灼肺的感觉。 陈若霖这个男人惯会一针见血。他说得一点都没错,即便她不求名分不求地位不求最后能与慕容泓在一起,但她到底还是想求他一颗真心,一颗曾经真正爱过的真心,好让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努力一切牺牲,就算自私,也自私得值得。 可是,一边用他们最是情浓之时她给他许下的承诺叫她回来,一边跟尹蕙上床的他,对她有真心吗? 那个在海边等夫君的老妇人说,要知道值不值,除非他做你,你做他。 若是如此,那便是不值了。 耳边传来敲门声,长安抬起头,刚想叫人进来,忽觉脸上有点凉凉的,伸手一擦,才知道自己居然泪流满面。 她用袖子擦干净脸上泪痕,又掖干眼角,揉了揉脸,自觉不会露出痕迹了,才扬声道:“进来。” 她原以为是吉祥或者许晋,谁知推门进来的居然是云胡。 云胡进了门,抬头看到双眸过于水润的长安就愣了一下,不过是极短的一瞬间就移开了目光。 “是你啊,过来坐。”长安招呼他。 云胡跛着脚走近,在长安对面坐下。 “没有茶,只有酒,喝吗?”长安开玩笑。 云胡看着她面前的酒壶,再看看她泛红的眼眶,居然轻轻地点了下头。 这下轮到长安惊讶了。 不过既然是她主动问的,他也应了,她自然不好无故反悔,就拿茶杯给他斟了半杯,递给他。 云胡接过,慢慢地喝了一小口,呛得咳嗽不止。 长安笑道:“原来你不会喝酒。” 云胡咳得双颊泛红,发现自己确实受不了这股味道,也就没有勉强,放下了茶杯。 长安道:“你来找我是为了去寻找你故人之事吧?你可记得他的住处?若是不记得,有名字也行。你把你知道的信息写出来,明日我派人替你去找。” 云胡摇了摇头,在长安疑惑的目光中将一本厚厚的册子递给她,还有一张写了字的纸。 纸上写道:抱歉,故人之事是我骗了你。当初我提议你替我寻回殊言,我余生为你弹琴,本是一笔交易。如今你放我离开,便是我欠了你的恩情,而且你还送了猫给我,所以我想赠一本琴谱给你聊作补偿。你离开福州时,这本琴谱我还没写完,无奈之下才谎称在盛京有故跟着你过来。今日终于写完了,请你收下。 长安看完了,摇头笑道:“琴是我抢来的,猫是我捡来的,你欠我什么啊,实不必放在心上的。” 云胡垂下眼睑,不说话。 “既然是这样,好歹我们相识一场,也能算朋友吧。你既来了盛京,那就让我做几天东道主,带你在盛京吃吃玩玩,你也顺便想一想到底想去何处安身,我离京时再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