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像宝石一样耀眼,雪白的肤色能比白玉,肥嘟嘟的嘴唇烫的红红的,像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竖着耳朵听着旁边人聊着八卦。 “不过傅时禹那人确实太冷漠了一点……”四人其中的一个男同学说道。 就这一句话,马上有女同学为他反驳了,“也不能这么说,他只是那样的性格吧,不太爱说话而已,你看,至少学习上的问题,你去请教他的话他都会回答啊。” 另一位女生也附和,“对啊,傅时禹只是比较,比较……”她似乎在想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 坐在这女生对面的男同学立刻接话道:“高傲!对!他就是高傲。” 女生摇头,“不,最多就是孤僻吧,傅时禹为人其实挺好的。” 最开始提起傅时禹的那人又说:“其实不知道你们晓不晓得,”他声音压小了许多,“我听说他是没有父亲的,从小跟着母亲长大的,唉…也算是可怜。” “啊!”两个女生都很惊讶,随后又立即压下吃惊。 “诶诶,好了好了,饭菜都快凉了,咱们快吃吧……” …… 方惠认真把一碗饺子吃干净,才走出饭店。 这条街往前面有条岔路,往右边拐过去又是另外一条街,乍一看过去破旧的很,青灰两色,斑驳稀疏的,一片片杂居的大院子或是低矮的房舍,毫无规律挤的密密麻麻。 住这片的人,应该多是更穷苦的人家,路上遇见几个人,从他们的穿着饮食和面色上就可以看出来。身材干瘪,脸色蜡黄是常态。 不过这是时候,大多数人都是这样的光景就对了。 下午还是去学校上课,比之上午,现在多了几个和她说话的小朋友,哦,其实也不算小了,有个女学生据说都有十五岁了,不过因为比较矮又瘦,比较看不出来罢了。 这时候学生们都比较质朴单纯,在觉得方惠人很好之后,一下子就跟她熟悉了起来。 身边的加后面的几个学生都稀奇地问这问那的,直到快上课大家才安静下来。 新学期的第一天就这样度过了… 晚上的时候,她们听说了雨花巷小楼发生了一件事。当然具体是方惠先听回来的八卦,然后酌情删减,严格措辞,再讲给莉莉丝听的。 事情是这样的。小洋楼一楼左边第二户,住的是一户姓孙的人家。 孙铁柱是一家之主,三十来岁,在砖窑厂上班,算是有本事的,每个月能挣四十块钱的工资,他爹也在机械厂做后勤,一个月也有十八块钱的收入,一家没有什么大的开销,日子过的很不错。 孙家老家是在农村,几年前孙家父子进城做活,就没有回去了,一直到现在。 老家农村里自己的亲娘媳妇都还在,他预备趁着过年都给接过来团聚。 却没想到媳妇没接来,孙铁柱倒先领回来一个年轻女人。 那女人名字叫做鸣翠,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长的极好看,脸皮嫩得能掐出水儿来,杏眼琼鼻,娇俏可爱。 听说她原先是堂子里的头牌,孙铁柱花了三块钱从教养所给领了出来。 因为这件事,最后从乡下接来的只有孙大娘一个人。 没过两天,孙家就在厅堂里整治了一桌席面,请了邻居吃酒。 大家伙心里门清,这算是那鸣翠的进门酒了,吃了后人家就是正经的孙家人,外面也过了明路。谁也没去提他乡下那个童养媳妇怎么样。 鸣翠似模似样往那儿一坐,四邻八里的人明面上也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了。 方惠躲着悄悄偷看那位鸣翠姑娘,白净的脸庞,下巴尖俏,眼神儿似带着钩子,妩媚得紧。这种气质,一看就是打从小培养起来的,百分之百灵活专门的调|教,骨子里的那股意味遮挡不住,行走间都自带风情,知道该怎么哭该怎么笑,惹人怜爱,一颦一笑都是真章。 方惠躺在家里的软沙发上咬着苹果跟莉莉丝女士聊天。 “那位孙先生真是太多情了!”妈的简直渣男嘛。 莉莉丝在极为认真涂护手油,抽空答:“严格来讲,另一方面来说,他也算拯救了那位鸣翠小姐,给了她一条出路。” 呵呵…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