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陈王那样吗?长得不错的男人肯为自己赴死,并且还是一个王爷,哪个小姑娘能不受触动。哪怕以后再遇到什么人,也免不了时刻要拿后来的人与这个人比较。世上再没有一个比他好的。 齐田摇头。 不是。那是什么样呢?她也说不出来,随后道“我不知道。”看向楚则居问他“你生气吗?” 楚则居仿若无事“我生什么气。我们要是做真夫妻,也只是省了些麻烦。就算不是,也没有大碍。”竟还开起玩笑“毕竟如今我们是相互挟持的‘伙伴’,就算没有夫妻这层关系,我们也是要‘相辅相成’的。” 齐田点头。能好就好,不能好,有事大家要死一起死,谁也不放过谁了。 楚则居又问起现代刑沉心那边的事。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吃了午饭。 用完膳,楚则居从长宁殿出来,一路比平常沉默了些。 长贵本着‘做好贴心小棉袄本职工作’的心陪着小心关切“陛下有甚么不高兴的事?” 楚则居神色如常“朕有甚么不高兴的?”天下都是他的,四海太平。雄图霸业也近在眉睫。他想,自己是给过齐田许诺的,但现在齐田既然这么说,他再另择储君便是,不出几年,自己还怕没有儿子? 他还记得摔马坡的那些日夜,也记得齐田背着自己走得艰辛,但他带着最大的善意愿意与她分享自己的成就,一而再地退让……可结果她却跟自己打起了对垒。她便是有什么事,只管好声好气地来求自己,只要不关大事,自己也断然没有什么是不肯的,可她却偏拿出了要一起死的气概来,不肯服半点软。 回过神来,案几上的砚台被摔得粉碎。 宣室里一片俱寂。宫人连呼吸重些都不敢。 长贵想去把碎片捡了,他突地有些抑制不往心中的怒火,猛地把案上的笔架砸过去。 多少年,他没有这样憋屈的不如意。也没有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长贵险些被猛然飞来的笔架砸到头。连忙跪伏下,提心吊胆地劝“娘娘与陛下置气了?娘娘心里苦啊。陛下就多让让娘娘罢。”哪个大丈夫跟妇人计较的对吧。 见楚则居不说话,试探着说了一堆有的没的,但都没有反应。 最后却说到了妃嫔们入宫的时候。楚则居才显出在听的样子。 他便添油加醋,说得再详细些“景妃与昭妃入宫那天,奴往长宁殿去,远远就看到阿桃在殿门口张望,不知道等了多久,看到奴去了,连忙迎上来问陛下 妃要财色双收。唉,奴说,陛下今天不来啦。阿桃眼睛就红了。问奴,陛下以后是不是都不来了?那娘娘怎么办呢?…………” 说自己都眼眶一红“奴往内殿去,案上碗筷也仍是摆了两副。奴不敢见娘娘,只传了话与宫人便回来了。不过走到长宁殿,遥望宣室这儿灯火通明,就是奴,也免不得心酸呐。” “奴也知道,娘娘最识大体不过。这轮寝的规制还是娘娘自己定的,可再贤德,天下哪个女子愿意与人分享丈夫的宠爱?娘娘不说,心里却未必不苦。要是偶尔哪里不周道了,陛下也体谅几分吧。不然,娘娘伤了心,陛下自己也不好受,这是何苦呢。” 两个人之间,真被他说得情深意切。长贵默默在心里为自己叫好。 果然楚则居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