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则居问她“回去发了好大的脾气?先头不还是好好的,回去却是为了甚么事?” 她脸上没好气“我回去的路上想过了。自请要做你的妃子太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一个庶人之女,又没甚门道,又没有穿金戴银的父母,哪够得上那份尊荣呢?长这么大,也没钱往脸上抹什么贵得要死的珍珠粉子,哪有那么大的福气。”听上去阴阳怪腔,一股子孩子气。 楚则居哧地笑起来“原来是这个事。” “不然是哪个?”她看看车子动了,问“这是往哪儿去?” “你不是想进宫吗?”楚则居说。 她一脸震惊“可我听说,妃子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确实不是想做就能做。”楚则居说“但我是皇帝盛宠第一嫡妃:娘子凶猛。”这世界什么不是他的呢?全天下要如何,也只凭他的喜好。什么规矩,都是为了他的便利而存在。而如今,宫里也实在太无聊了些。想想还有漫长的岁月,便有些孤寂。 哪怕身边有人不识体统吵吵闹闹,也仿佛会叫他微微舒缓些。 想来,也许又该纳妃了。 他面前的人一听,果然喜不盛喜“那也给我金冠子戴?” “你志气怎么这样短。” “金冠子还叫志气短?那还要镶宝珠吗?” “要镶多少就镶多少。” 他对面的人简直懵了“真的假的?” “真的。我还能拿黄金给你做屋子。” 小姑娘震惊地看着他。被请下去,上了后面车子的时候,还回不过神的样子。 对侍女魂不守舍地说“原来他这样中意我……”又喜又惊又茫然,一会儿连忙叫侍女“快把镜子来与我。”对镜看了自己半天,转头又倒在塌上欢喜得打起滚来。 过一会儿突然坐起来,又问“金屋子住着该会冷的,烧了坑会不会化掉?” 楚则居听了回报‘哧’地笑着。 不一会儿她又冲到前面车上来,吓了楚则居一跳,内侍急得直磕头。楚则居摆摆手叫他们下去,问她“又有甚么事?” 她一本正经跟楚则居说“你想了想,你别给我造金屋子了,多费钱呀。” 没料到楚则居立刻就答应“那好吧。” 她又有些后悔的样子,可说过的话又收不回来,只得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楚则居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头。这个小丫头…… 齐田背过了身,脸上的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