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只喜欢叶刺,将军也不喜欢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满耳看着魔雪琴那已被花妖根茎缠满的瘦弱身子,凄婉孤绝的面色,一阵心搅难耐之痛涌到了喉间。 如今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怎么做才能维护她娘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同时又不伤害被人,也不伤害她…… “渴念跟我说,这些黑色花妖从不杀人,但它们的根茎中流淌着一种浆液,喝下一滴,便可致命。”魔雪琴喃喃地说道:“我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说着,她开始用指甲回磨着捆绑于她手腕上的黑色根茎。 满耳大惊失色:“公主别乱来!住手!” 这时的满耳,感到一股又一股彻心之痛传来,但眼下的魔雪琴依旧咬着牙,不去管额头上不断落下的汗珠,不去管全身已经好似就快要裂开的疼痛,她集中所有气力来回刮着那生硬的根茎,直到最后终于被她划开了一道很小的口子,一颗豆大的白色浆液渐渐冒了出来。 魔雪琴煞白的嘴唇向上勾起,用食指沾上了那滴浆液,正想往嘴里送,不料满耳直接扑向了魔雪琴,一把将魔雪琴的手扣住,“别做傻事!”他失声喊道。 魔雪琴微红的眼眶淡淡看着满耳:“将军,让我去见我娘吧,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娘爱我了,求求你……” “不行!”满耳斩钉截铁,手依旧紧紧地抓着魔雪琴的手腕,不让她乱来,而后朝着石门再次求助,但正如原先一样,无人应答。 因满耳的动作有些大,已经疼得快昏死过去的魔雪琴撑着紧剩的气力低声说道:“将军不用喊了,我已嘱咐他们,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进来。” “一帮废物!”满耳竟急得恼怒,言语也失了分寸,转而对魔雪琴道:“公主,你跟我走到石门那边先打开门,当然这会很疼,你稍微忍耐一下,而后我帮你把这些根茎除掉,一除掉你就逃,听到了么?” 魔雪琴闻言笑了:“为什么要逃,将军既然准备在这黑妖墓中待一辈子,那我也可以。” “你不可以!”满耳厉声道,“你修为太浅你扛不住这些花妖的!你别以为不动就行,不吃不喝你也会死的,而且现在不过是它们心情好,它们心情不好的时候不管你动不动都折磨到你死!” “那就死吧。”魔雪琴眼神里没有一丝灵气与希望,“将军不是很希望我死么?我死了将军就不用费尽气力自己动手了,而且如果我死可以让将军稍微舒服一些,那……” “别说了!”满耳怒声一句,他回头看了看厚重的石门,正打算如果魔雪琴不愿意走,他就直接把她抱过去,不料回头看到魔雪琴的眸色已经开始有些涣散,面庞也失去了所有血色,甚至于嘴唇开始有些发青发紫。 满耳那抓着魔雪琴的手开始发汗,一阵心慌:“公主……你……你怎么了?公主?” 魔雪琴闻言,淡淡道:“浆液已经流进我的身体里了……” “什么!?”满耳惊愕失色,他一把抓起了魔雪琴刚才粘到那滴浆液的指尖,只见那指尖有一道小小的血口,而白色的浆液已然从血口渗了进去。 满耳一咬牙抱起魔雪琴就往门口冲,他试着用尽全身力量打开石门,不料那石门好似被下了封印一般怎么打都打不开。 奈何满耳此时此刻根本不能使用任何幻术,他将那些缠绕在魔血琴身上的根茎扯开,但满墓的花茎太多,似几千条毒蛇一般扯开了又缠上。 “停……”魔血琴已经痛得承受不住。 满耳停住了动作,他用最后的力气将魔雪琴抱在怀里,靠坐在门边,任由那些花妖根茎缠满二人周身。 魔雪琴的脸庞已经因体内毒素的扩散而憔悴至极,仿佛下一秒就要死去一般,“你为什么要这样……”泪水从满耳的眼眶中涌出,一滴一滴地打在魔雪琴的锁骨上。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修筠了,为何此时还要让他失去单纯得没有一丝杂色的魔雪琴…… 魔雪琴双眼闭着,脸贴紧了满耳的胸膛,但她胸前的敏感皮肤还是能清晰地感到一滴有一滴滚烫的水滴落下,“你哭了?将军?” 满耳没有接话,眼眸中好似所有的一切都被掏空了,为了不让魔雪琴再次感到疼痛,他一动也未动。 “我死了,将军还是会难过,对不对?”魔雪琴低声道。 满耳闻言哽咽了,内心翻涌万千,五万年来,这么痛,好像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