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什么都没听懂,只觉得若是南栖相信了苍玦,他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在孩子们面前,南栖羞恼,立刻抽出了被苍玦握着的手。他别过身,一手抱起一个,往屋内的床榻上放。 两个孩子天真地望着南栖,目光单纯,令南栖好不尴尬。 “爹爹。”择儿喊他,“你都和父君抱在一起过了,你们还没和好吗?” 嘉澜也跟着喊:“爹爹……” 择儿嘟囔:“我和澜儿抱一抱就和好了,吵架的人是不会抱在一起的。” 南栖深吸一口气:“天色不早了,快睡吧。”他给两个孩子掖好了被子,正要起身,却被嘉澜拉住了手。 “爹爹。” 南栖见此,俯身亲了亲两个孩子的额头:“爹爹还有几句话要同你们父君说,一会儿再进来陪你们,好吗?” 他起身,走到屋外,苍玦仍旧站在原地,身姿挺拔,是如初见时一般的俊逸。 “苍玦。”南栖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夜色深深,他的眸中是方才哄过孩子余下的三分温柔,映在苍玦眼底,却是十分的温情。苍玦是有多么庆幸,南栖和孩子都还活着。 当年的种种误会,种种阴谋,说起来,都是被眼前的淤泥遮住了视线。 苍玦对南栖有愧,愧在自以为是。他以为他对南栖的保护是对的,却忽视了南栖心中所想。这只小麻雀,是那么努力地想要留在自己身边,所以才想奋力一搏,冒险生子。 终归,这个源头是自己。 他怀胎时,自己不在他身边相伴;他失去挚友时,自己将他关在后院;他恢复记忆时,自己一次都未曾信任过他。 那么,当时的痴言痴语,究竟说的是南栖,还是他呢? …… 苍玦蹙眉,下一刻,他听到南栖说:“苍玦,我相信你。”然而,南栖也说,“但你要我回到你身边这件事情,我还无法给你答复。我爹爹和父君留给我的凤族,虽已破败,却是族人最后的希望。” 若他把希望掐灭了,他便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南栖眼下,根本找不到两全之法,只能等待领地归还再说。 苍玦明白,忙道:“不急!” “还有,领地的事情,我自己这边也有办法。你不要太过为难,我说要你帮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愿意帮我……”南栖把话都说透了,“我知道龙族内不和,你一直都很辛苦,所以,若你在龙族有难……尽管来找我。回去后,我会带着凤族先迁至长沂峰,你有我的心脉血,可偷偷进来找我……” 苍玦听着这些,心中炽热,他不语,只上前一步。 他的眸中,有岁月沉淀的爱意,如风如云,皆划过南栖的心间。 “但你进来时,不要被其余凤凰发现了。”南栖耳根微红,匆匆道,“我虽年纪不大,但却有八千年修为,应该能帮到你些什么。可若你不需要,便不必在意这些话。” “南栖。” “……” “你若真要帮我,下月蟠桃宴,便可以帮我。”苍玦轻轻地笑道。 南栖依然喜欢苍玦,他被他的笑声惹得魂不守舍,只得拘谨地抬起脸,听苍玦这般道:“我要你在宴上与我同坐一席,关系亲密,不生间隙。” “你打的什么算盘?” “为我们日后做铺垫的算盘。”苍玦断然道,“我要引‘加贺’上钩。”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