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会痛快地答应,会高兴地抱起她在原地转两个圈,然后通知召开记者招待会。 可是,他没有。 他茫然地看了岁青禾半晌,而后沉静地摇了摇头。 她问:“为什么?” 聂鸣轻柔地搂住她,下颌搭在她的发梢,最后郑重地在她丝绸般的黑发上落下一个吻,炙热又克制,“你喜欢演戏。” 现在贴上“聂鸣老婆”这个标签,她就再也做不成自己喜欢的事啦。 至少公开以后,他不会再答应岁青禾再去混娱乐圈。 自己的私生饭如此恐怖,知晓她的身份后,谁知道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他不能,让她去冒哪怕是一点点的险。 岁青禾眨眨眼睛,“我没有,我不喜欢。” 聂鸣纵容地笑笑,却没再附和她。 他当然知道岁青禾喜欢演戏,他看到的的岁青禾,唯有在片场时才会有满满的活力,眼里仿佛落满了星光。 他一去拍戏就可能几月不回,回来也相处不了多久,岁青禾往常最常做的就是待在花园里,恹恹地修剪花枝。 他看到那么开心的她以后,就舍不得再让岁青禾回去做一只笼中雀了。 聂鸣安抚地拍拍她的后背,“我拍了十几年的戏也有些累了,这次正好可以尝试着往幕后转型。” 他的语气非常温和,却不容拒绝,“就这么决定了,我给你买票,你明天就回去继续拍戏。” 岁青禾突然来了脾气,“我不。” 她抬起头,眼眶里含着泪,“我不想你转幕后,我不拍戏了,我以后不拍戏了。” 聂鸣的吻落到她的脸上,替她吻干净了脸上的泪,“隐婚是你做的决定,继续隐婚是我做的决定,咱们一人一次,扯平了好不好?” 岁青禾仍然泣不成声。 聂鸣看着她的眼泪不知所措,只能把她搂紧了又搂紧,力度大得似乎要把她融进血肉之中。 岁青禾被他这样一弄,哭得断断续续的,开始打嗝,“嗝……我嗝……现、在嗝……是、是不是……嗝……很丑?” 聂鸣哭笑不得,“没有,你最好看。” 她在聂鸣的怀里哭了很久,直到哭累了,慢慢地睡过去。 即使在临睡前,她也在断断续续地哭着,扯着聂鸣的衣角,十分可怜地嘟嚷着,“聂鸣,我以后不拍戏了,我们公开吧。” 聂鸣不抽烟,这天他坐在床头,把玩了一.夜的打火机。 第二天岁青禾醒来时,聂鸣已经走了。 房子里冒出来了个满身黑气的安冉。 安冉左手端着杯温水,右手握着几粒感冒药,监督着她吃下去。 安冉看着双眼肿得跟核桃一样的岁青禾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样今天还怎么拍戏?” 吃完药以后,岁青禾趿拉着拖鞋到处找聂鸣,声音沙哑道:“我要退出娱乐圈,我赔违约金给剧组,我不拍了。” 至于聂鸣的粉丝要杀也好,也剐也罢,所有冲着她来就好。 安冉怒极反笑,“老娘每次跟在你后面收拾烂摊子,你就这样给我掉链子?” 岁青禾在安冉面前一向软软的,这次却分外地硬骨头,“那我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聂鸣转幕后吧。” 婚戒是dr求婚钻戒,一生只能定制一枚。 那枚婚戒被曝光于太阳底下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