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剪了。” “在哪里剪的?昨天还不是这样呢,你昨晚不会是偷偷跑出学校……” 学校是封闭式学校,绝大多数人都住校。 可青春期的孩子不好管,总有人在下了晚自习后偷偷翻墙跑出去上网吧的。 就算学校查的很严,惩罚也很重,也总有不怕死的往出跑,更是经常会有没被发现的漏网之鱼! “没有老师,这我自己剪的。”闫寒嘴角有点抽搐,迎着班主任老师不信任的打量目光,他说:“学校放学已经九点半了,还是在郊区,有理发店都关门了,我上哪儿剪去?” 即将开始早自习,这时候班级里已经坐满了人。 十几岁的青少年正是叛逆的时候,许多人都被这经常疑神疑鬼又特别乐意揪学生毛病的班主任老师虐过,闫寒此话一出,瞬间有人在下面发出几声短促的笑声。 “都笑什么!”班主任喊了一嗓子,他带了许多届学生了,带的还都是成绩相对比较差的班级,什么样儿的学生都见过,更容不得半点不敬。 但生气归生气,这火却没处撒。 他打量了闫寒半天,又问他:“我怎么看你长变样儿了?你是不是化妆了?” 闫寒更加无语,懒得跟他多说,干脆狠狠抹了把脸,把干干净净的手伸过去给他看。 班主任哑口无言,瞪眼还想说什么,幸好早自习的铃声已经打响。 拿着语文书的年轻女老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站在教室门口徘徊着没敢进来。 “行了你回座位上吧。都打起精神来,上课了啊!” 中年班主任顶着啤酒肚走出教室,把语文老师让进屋。 闫寒转身,只听到四周围窃窃私语、小声嘲笑的声音猛地变成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这谁?” “不要告诉我这是那个颜晗!” “她怎么好像变样了我的马啊!……” 闫寒在窃窃私语的声音中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课桌都是单桌,每张桌子中间都有间隙,他的座位在中间靠窗的位置上。 语文老师走上讲台组织了一下纪律就叫课代表起来带晨读了,闫寒知道有人还在看他,但他也懒得理,翻开课本老老实实地跟着读文言文。 这篇文言文需要背诵,多读几遍能够加强记忆。 闫寒原本正朗声读着课文,突然又猛地一抬头,眼尖地看到在他斜前排的位置上,一个身板儿壮硕如小山的男生腰间探出了一个手机摄像头。 手机的大小跟这男生的身躯一比简直可以直接忽略,可闫寒还是那正对着他的摄像机镜头。 本来他还不是那么确定,直到那个男生鬼鬼祟祟地回头瞅了他一眼。 大概是没想到闫寒正在看他,那男生浑身一僵,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悄悄把手机收了回去。 早自习的持续到七点五十,课间休息十分钟,八点正式上课。 下课铃一响起,闫寒就直接奔着那名胖男生走去。 胖男生没想到他竟然过来了,瞬间就慌乱了,喊了一声“颜姐”。 同学之间关系好的经常会管女生叫“姐”,男生叫“哥”,算是一种亲昵地叫声,有点玩笑的意味儿。 闫寒知道叫这声“姐”对方并无恶意,但眼皮子还是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