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吾道,“有事,所以没回来。怎么啦?” “你还要骗我...”窦武失望地看着他,“如今外面已经有流言传开了。连我也知道。” 窦宪愣了一会儿,随即明白他在指什么。 近日来,他留宿寿康宫已经成了家常便饭。诚然如今宫中的大半人手都属于他,但保不齐有谁漏个一两句出去。 他不愿意骗孩子,痛快地承认了下来,“我和她相好,本就在她嫁入宫中之前。” 窦武年纪小,不能理解这些,“可那是太后,先帝的妻子、当今陛下的母亲。又是您的妹妹。” 窦宪看着他,耐心地解释,“先帝没有待她好过。陛下也只是她的养子。再则她是我的表妹。” 窦武无可辩驳,“可那终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您以后别去了,好不好?”他难过地低着头,“许多人都在说呢,连我都听见了......” 窦宪心里涌起暖意,“我不怕别人说,你也别管那些,好吗?她是个很好的女人,等过阵子,我带着你去见见她。” 窦武摇头,“我不要!如果不能劝您,那我至少可以选择不参与。”说完,沉默着行了个礼,大踏步地离开了。 晚间,窦宪让窦顺去通知了半夏,叫王君实悄悄把避子汤换成了坐胎药。便沐了浴,在灯下看书了。 不料临睡前,忽然窦顺急急地来敲门,道,“侯爷!侯爷!” 他开了门,问怎么。 窦顺急切地说,“小公子出走了!” 他愣住,随即拉着窦顺的袖子急问,“去哪儿了?他这是做什么?” 窦顺从袖间掏出一封书信,递给他。他忙展开细看,上面开门见山地写着,“武虽不敏,但亦知是非。”大意是先谢了他养育之恩,却又表达了自己不赞成他这样。如今劝也劝不听,只能离开窦府了。最后还诚恳地祝愿了他保重身体。 窦宪看的生气起来,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在了地上,“我不被他气死就是好了,还保重什么身体?这个傻货,直的不得了了。”对窦顺道,“还愣着做什么?去点人,出去找他!” 说完,匆匆地披了衣服,带着府里的亲卫们出去了。找了大半夜,终于在城南的一家寺庙里找到了窦武。 见窦武缩在寺庙的干草堆上,努力地取着暖,窦宪倒不是很生气了,反而心疼起他来,奔过去问,“你走就走了,为什么不住旅店?” 窦武喏喏地说,“身上没有带钱......” 他忙问,“干什么不带?” “那些钱那不是我的......” “你倒是分的清清楚楚。那这一年来在我家吃的饭菜,是不是也要吐出来还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