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她的肚子还有儿子,睡的不深,跟着也醒了。 她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脸涨的通红,先发制人地说,“我是看你可怜所以才那样的。” 他大早上醒来,头脑还有点不清楚,没想到这上面。但听她提及,忍不住“嘿”了声,想起了一切,“谢履霜,你怎么这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她因为心虚,整个人有点炸,“我没有!我就是看你可怜,我才那样的,结果你自己没过来。”她大着胆子说,“你是不是男人?” 他听的冷笑了起来,重复着她的话,“问我是不是男人?大早上起来你要吵架是不是?我不是男人你哪里有的两个孩子?要命了,你不碰你还是我不对了?你肚子那么大能碰吗?” 她知道自己理亏,却又死鸭子嘴硬,“那你可以捂住我的嘴巴啊!” 他觉得这个思路很厉害,令人无言以对,怒极反笑地穿了衣服下床了。 她想自己大概是把他惹火了,有点惴惴,爬了起来问,“你哪里去?” 他脚步没停,“还能哪里去?看你的好儿子去!我估摸那狗脾气的儿子要醒了。” 果然,他点掐的很准,到了隔壁,正好碰上窦武迷蒙地睁开眼,用手揉着眼睛。 他坐在了床边,俯身看孩子。 窦武慢慢地醒了过来,打着哈欠问,“你什么时候起来的,爹?” “就刚刚。起来喝了口水。”他神态自若地说完,去拿孩子的衣服,掀开了被子打算给他套。 但窦武还打算在被窝里赖一会儿,很快把被子拉了上去,“我不嘛!我还想睡。” “不行,你要出去跑步的。”他说着,不由分说地又掀开了被子,摸到了儿子的脚,给他套袜子。但两只都套反了。 窦武忍不住嘲笑他,“你笨!” “一早上起来就说我笨。给你穿衣服还说我。你啊,臭脚丫子要戳到你爹脑门上了。”窦宪没好气地说,一边还是把孩子的全身衣物都穿戴好了,领着他出去。 到了外面,履霜已经在了,带着婢女们摆早饭。窦武见了,高高兴兴地喊了声娘,就想跑过去。 窦武一把扯住了他,“跟着爹。”见儿子不情不愿的,他又补充,“吃完了送你去郭叔叔家的私塾。你一个来月不读书不练武了,这怎么行?” 窦武不肯,几乎跳脚,“我不走,我要呆在这里!” 窦宪本来想嘲笑他,前几天假装冷酷,不理睬母亲,今天又这样。但见他很急,是动真格的那种急,把话都收住了,语气和缓地说,“不是不让你见娘。等你念完书回来,一整个下午都让你和娘在一起。” 窦武这才松了口气,但还是小小声地又问了一遍,“能不去吗?” 窦宪说不能,“你是大孩子了,要每天学东西。”正好窦武没什么胃口,吃的差不多了,窦宪便提出送他走。 临去时,窦武眼巴巴的,一步三回头。履霜也舍不得他,但没办法,总不能老让孩子黏着她,书都不读吧?跟在后面说,“别急,等中午就接你回来,你好好读书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