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段嘉衍忍住了往他手掌心蹭的冲动。在这种时期, omega越到后来就越黏人,他闻着对方身上的信息素,饶是才被喂饱过,这会儿也有些情难自禁。 段嘉衍低声道:“我想打抑制剂了。” 抱着他的alpha微微一怔,随即笑道:“现在吗?能不能再等一会儿?” “为什……”段嘉衍一顿,脸色变了变, 忍无可忍地往旁边爬:“老子从昨天开始就想说了, 你能正常点儿吗?” 他现在的状态,跑也跑不到哪儿去。路星辞轻而易举把他抓了回来, 看他神色间流露出的抗拒,低头细细地吻他。 没办法拒绝。 饶是人已经很疲惫了,一旦对方的信息素覆盖上来,他便会再次被调动情绪,无比兴奋。 清清淡淡的草木香,像是穿梭过森林的风。这么干净的味道,却能不费吹灰之力催毁掉他全部的理智。 段嘉衍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崩溃一样闭上眼睛。 路星辞嗯了一声,有点儿惊讶,嗓音软了下来:“阿也,你哭了吗?” 两天以来,他第一次看见段嘉衍哭。 他有些新奇地看着眼前的画面,眼泪浸湿了那双剔透的眼睛。段嘉衍的睫毛很长,有泪水沾在上面,像是稍不注意就会滚落下来。 这么凄惨可怜的景象,格外能满足alpha的征服欲。 路星辞的拇指按着他泛红的眼眶,真心实意夸赞道:“好漂亮。” 大概是真的情绪崩溃了。段嘉衍有气无力踹了他一脚,第一次骂了他:“神经病……” 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盘根错节生长在一起。 室内的花香味愈发浓郁。 - 被带去浴室清理时,段嘉衍已经没什么力气了。本来单纯的清洗到后来也变了味。等一切结束后,段嘉衍脚软得站不住,路星辞直接把他抱去了侧卧。 干燥整洁的大床上,松软的枕头散发着干净的味道。 意识到该打抑制剂了,他晃晃脑袋,勉强缓了过来。 他本来想自己打,指尖即将摸到抑制剂的边缘时,一只手从后边伸出来,将那管抑制剂从他手里拿走。 段嘉衍被他折腾怕了,看见路星辞把抑制剂拿走,直接问:“你想干嘛?” 面对他这么不友好的态度,路星辞好声好气地和他商量:“我帮你吧?” 段嘉衍怀疑地看着他,后者神色坦然:“都洗过澡了,我不会再做什么了。” 见他还有脸提洗澡,段嘉衍面无表情:“那是因为你把想做的都做过了。” 他说着说着想起什么,扯了下唇角:“我在浴缸里跟你说疼,不是在开玩笑。” 看他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路星辞难得沉默。 “来,给你个赎罪的机会。”段嘉衍看他说不出话,大发慈悲伸出手,懒洋洋道:“弟弟,往这儿打。” 路星辞低眸,伸手去握他的手腕。 段嘉衍:“?” 段嘉衍看他这么听话,面露诧异:“你都不反驳一下?” 路星辞取下抑制剂的盖子:“我觉得,好像没什么反驳的必要。” 他顿了顿,声音温和:“你随便叫吧。” 这回轮到段嘉衍沉默了。 对方这种随便他撒野的态度,和前几天说一不二的强势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段嘉衍一时半会儿有些不习惯。 抑制剂的针头抵住手腕皮肤。冰凉的药剂注入进去,身体里灼烧的热度逐渐下降。 发情期过去后,最大的感觉就是困。 他这几天都没睡好觉,一直吊着的神经放松下来。段嘉衍不由自主打了个哈欠。 路星辞看他都快睁不开眼睛了,从后揽上他的肩膀,把他拉到了床上。 怀里的omega肌肤细腻,身上带着沐浴后的香味。他嗅了一会儿段嘉衍身上的味道,忽然叫了他一声。 段嘉衍侧头。 “你以前是不是说,你有七八年没哭过了?” 段嘉衍懒洋洋地答应。 “那你成年以后第一次哭,是因为我——” 意识到他要说什么,段嘉衍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快乐的发情期已经过去了。请你做个文明礼貌的成年人,不要随随便便开黄腔。” “……”路星辞安静了下来。 段嘉衍看他安静,自己反而好奇了,他收回手:“你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