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屯说这番残忍之极的话时,一直面带微笑。 已经不是一句视他人的生命如草芥能形容的了。 封行朗紧盯着河屯那张面目可憎的脸,随后也一起笑了。 “按河屯先生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因为你叫河豚,而我只喜欢吃石斑鱼,就对河屯先生你拔刀相向呢?” 封行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说道。 “完全可以!只不过,你得先具备必备的能耐!要不然,我会把你这张脸整个的扒下来!” 河屯的话,说起来不带戾气;可听进耳朵里,却骇人到了骨子里。 就因为别人的脸长得不合自己的眼,就要将人家的脸整个的扒下来? “呵呵,行了,大家不用在嘴皮子上斗狠了。” 严邦连忙接过了河屯的话,似乎在让他们这样斗狠下去,保不准接下来会不会直接上枪动刀子。 虽说这是在他严邦的地盘,但河屯这条带毒的强龙,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关键还有个一心想弄死这条毒鱼的封行朗在!严邦说什么也要保他周全! “玩嘴皮子多无聊啊,咱们还是玩点儿金钱和美人助助兴吧!” 严邦一边说着,一边将封行朗强行按压在了椅子上。生怕封行朗一个冲动,冲上去就跟河屯干起来。 虽说这里是他的地盘,人多势众。但他跟封行朗都在河屯的眼皮子底下,难免他会擒贼先擒王。 封行朗依旧怒目横生的盯着河屯;可河屯似乎已经平静下刚刚的那股杀戮之意,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手腕上的手串。 檀香紫檀的材质,名贵的帝王木。只是手串好像掉了几粒珠子,看起不并不完整。 从他把玩的娴熟程度来看,这檀香紫檀的手串应该是他的心爱之物,不然以河屯的身价,他也不会将一串不完整的手串带在手腕上。 泡好的大红袍功夫茶端了上来。封行朗并没有喝,而是从侍者的托盘里拿起茶壶,重重的朝地面上砸了下去。 严邦微怔;而河屯却纹丝未动。 “哐啷”一声巨响,茶壶被砸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几乎是一瞬间,原本在门外候着的两个人,快如闪电似的冲了进来。尤其是那个老八,简直就像一阵风一样漂移到了河屯的身边。 封行朗剑眉微蹙:以这个人的速度,恐怕自己跟严邦两个人拔枪都迟了! 很简单,封行朗只是想制造出一些惊悚的声音,把门外守着的那两个人给吸引进来。 一来,封行朗想看看河屯的近身保镖究竟有多利害;二来,也想看看河屯处理事件的习惯。 “两位别紧张……千万别紧张!我二弟只是不喜欢喝大红袍,我记性不好,给忘了。” 见河屯的两个近身保镖有拔枪的动作,严邦立刻开声圆场着。 真没想到封行朗会用这样的方式来挑衅河屯。 不过他着实佩服封行朗的机智。 这种试探的方式,也只有他封行朗想得出来。 看来有时候这脑子要比肌肉来得好使! “朗,你不爱喝这大红袍,我让人换掉就是了!你这一砸,多吓人呢!不知道我胆子小经不起吓吗?” 严邦装腔作势的训斥了封行朗一句。 一直在拨玩手串的河屯,这才缓缓的抬动了一下他的眼皮。 在扫过封行朗的俊颜时,他的眼眸变得生冷。 “不是你想找死,就能死得成的!我对你将来垂死挣扎的画面,很期待。” 即便是放狠话,河屯都能说得不带一丝的戾气。淡淡清清的,就像是在跟封行朗商量一样。 “那我们就一起期待吧!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封行朗笑颜相对。 ***** 封家。 蓝悠悠还在训斥雪落。 “林雪落,你缺心眼儿呢?你竟然怂恿阿朗去送死?” “你知道不知道阿朗的命是他哥用健康换来的?阿朗要是死了,岂不枉费了他哥舍身救他!” 封立昕一直微合着双眼,雪落知道他此时的内心难以平静。 雪落也一样!一颗心早就跟着封行朗一起赴死去了。 她同样舍不得那个男人去冒险,但她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而蓝悠悠的谩骂和厉斥,却反而能让她稍稍的平静。 肚子里的小乖,也在逼迫着她不得不冷静下来。 便能更好的体会金医师那句‘明哲保身’的内涵所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