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评说封行朗越来越娘们儿的,但鉴于封行朗如此炸毛兽的精神状态,丛刚还是忍住了。 “有种的你别躲啊!” 稳住重心的封行朗朝丛刚投来鄙夷的目光。 “你当我像严邦一样傻啊!他是受虐狂,可我不是!” 丛刚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拾医药箱。 “你为什么非要置严邦于死地?” 封行朗眯起玄寒的眸子,厉声问道。 “严邦?”丛刚淡哼一声,“他只是你亲爹河屯护犊子下的牺牲品!跟我没关系!” 微顿,他轻声浅叹:“我只是将接下来的几个月,或是几年、十几年内所隐匿的矛盾冲突提前预演了一下而已!” 丛刚的回答甚是深邃。但完全在封行朗能够领会的范畴之内。 “丛刚,你它妈究竟想干什么?”封行朗再声厉问。 “我想干什么,其实你封行朗是知道的!” 丛刚将医药箱合上,抬眸凝视着封行朗的眼底。 很平静,亦很淡定。 封行朗最讨厌看到丛刚这一副看似能读心似的淡然目光。 感觉自己在丛刚面前完全是个没有庇护,且无衣遮体的赤身之人! “我没你这么聪明!所以我不懂!我想听你亲口跟我说!” 见丛刚默不吭声,封行朗嘶声质问,“你告诉我:什么叫提前预演?你装神弄鬼的绑架我儿子,害我掉下峡谷差点儿连命都送了……这就是你所谓的提前预演?” 丛刚静静的看着封行朗,悠悠一声,“那又怎样?你又能把我怎么着?” 这口气,这说话的腔调,这不知死活的态度…… “丛刚!别逼老子弄死你!”封行朗狠厉的低嘶。 “是吗?那我就静静的等着你来弄死我!” 说实话,当时的封行朗真能被丛刚的这番话给活活气死。 那玄寒生冷得能刮得下一层冰霜的俊颜;那快吃人的锐利眼眸;还有那急促起伏的胸膛…… 无一不在表达:他封行朗真的很生气很愤怒!已经到了快失控的边缘! “等你什么时候有能力、有魄力对我下狠手之后,我们再谈这个话题吧!” 丛刚缓缓的站起身来,拎起地毯上的医药箱。 “丛刚,你它妈的究竟想干什么?” 封行朗就差失控咆哮了。 “消消气吧!你把一家老幼妇孺喊醒,自己又瘸着一条腿,横竖都对付不了我这个不速之客,那场面,想想都惨!” 丛刚淡淡的笑了笑,“封行朗,你还是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这番话,气不死封行朗,也够把封行朗气出内伤了! 其实封行朗在怒不可遏的同时,也抽空在脑海里盘旋衡量了一件事儿: 要是把巴颂跟邢十四一起叫上楼来,能不能将丛刚一举拿下? 幸亏,封行朗选择了不去冒这个险! 当时的他还不知道:邢十四根本就不在封家;而巴颂却是丛刚的人。 如果封行朗知道了巴颂的真正身份,估计真会被气出内伤来! “丛刚,我们谈谈吧。你想要什么?我会尽量满足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么?封行朗总能在被丛刚气得快吐血之际,能自我调节好自己的情绪。 “敷药一个星期后,你就可以下地走两步了!只是断了一小根腓骨,别老赖在轮椅上,那会让你看起来更像个废人!” 丛刚的另类叮嘱,听着更让人不舒服。 或许这点儿伤对于丛刚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两三天就能下地的事儿,而封行朗却已经在轮椅上赖了快一个月了。 像丛刚这种人,他的理念就是在透支自己后半生的生命和健康; 而封行朗更多的想着自己的后半生有妻儿相伴,去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儿孙满堂的幸福生活。 理念的不同,注定了对所要生活方式的不同追求。 “丛刚,我们还能好好说话吗?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 封行朗强迫自己浅吁了一口浊气,“别让我后悔:当初捡了你,还不如捡一条狗!” “所以说,还是你太仁慈了!当初你就应该狠下心眼睁睁的看着我死,而不是养虎为患!” 丛刚的作答已经表明:他们之间已经不能愉快的交谈下去了。 “还真把自己当虎呢?在我眼里,你永远都只是一条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