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枪响,封行朗真开枪了。 或许是因为儿子诺诺的晃动,封行朗这一枪却没有打准! 即便当时打准了,子弹也不会落在河屯的身上。当时明着有三个义子在,无论哪一个,都不会让河屯真挨枪的。 “混蛋封行朗,你真开枪打我义父啊?” 林诺小朋友发出了不满的嚷嚷直叫声,“你好讨厌的啦!我义父只是请你来吃晚饭、接儿子,你干嘛要开枪打我义父啊!”微顿,小家伙开始挣扎,“封行朗,你再这样,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小东西扭动着身子,想从封行朗的臂弯里挣脫出来;可却被亲爹封行朗勒是更紧。 巴颂受了伤,手臂上有血液成股的流下。滴洒了一路。 “别再拦着我!子弹不长眼的!” 封行朗并没有因为儿子的话而动容,他咬着字眼一字一顿的低嘶。 这一刻,似乎成了一个僵局: 巴颂被困在了客厅里;任何一个逃离的动作,都有可能让他送命;而封行朗父子被困在了客厅的门口。因为怀里勒紧着小东西,转移了封行朗不少的精力,他根本无法施展。 “阿朗,我知道你恨我,怨我……但你母亲却生养了你,给了你生命!你都千里迢迢的来了,给她上柱香再走,就这么难吗?” 河屯依旧没有放弃去说服儿子封行朗今晚留下。因为今晚封行朗肯留下了,他们父子俩之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破冰。 “亲爹,你就给小黑屋里的漂亮奶奶上柱香嘛!漂亮奶奶生了你,很辛苦的!我们都要爱自己的亲亲妈咪!” 很明显,小东西的这番‘孝顺’的话,是有人灌输的。 “河屯,你现在每一言、每一行,都是在自欺欺人、自取其辱!我只有一个父亲,他叫封一山!” 封行朗更戾更狠的话接踵而至,句句似利剑一般直扎河屯的心窝。 也就是说,无论河屯做什么样的努力,都是自欺欺人的无用功;他封行朗根本就不会领情。 而河屯的行为便成了跳梁小丑一般,只是在自娱自乐罢了。 河屯高大的身躯踉跄了一下,邢十二在他身后轻托了一把才稳住。 “阿朗,你说得很对……我的确不配做你的父亲……我的确不配!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苏禾……我对不起你们母子……” 河屯的眼眶里泛起了浑浊的液体。也许真的是老了,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凄殇和疲惫。 “老子没空听你唧唧歪歪!如果你真想忏悔,就下地狱亲自跟我母亲悔过去吧!” 封行朗用厉吼的方式,阻止着河屯的继续。 因为河屯的每一句忏悔,都会让封行朗感觉到无形的压抑和窒息。 他真的快听不下去了! 不得不说,在把握时机上,丛刚总是能做到游刃有余。 客厅门口,闪过一个黑影,朝封行朗父子直扑过去。 天时地利人和的伏击。 是丛刚! “都站着别动!这皇太子的命,可比你们精贵!” 丛刚手中的枪,狠实的抵在了封行朗的太阳穴处,“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他,你们都得为他陪葬!” 丛刚一边放狠话,一边带动着封行朗父子的身体往后客厅外拖挪。 “丛刚,你想干什么?” 刚刚还悲伤欲绝的河屯,立刻恢复了该有的狠厉。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正用你亲儿子的命威胁你呢!” 丛刚带动着封行朗父子朝更安全更隐蔽的石柱靠了过去,“河屯,让你的义子们千万别轻举妄动!这又是亲儿子,又是亲孙子的,要是让他们跟我一起冒险,你可是要断子绝孙的!” “丛刚,你究竟想干什么?” 河屯厉吼一声,“你要是敢伤着阿朗和十五,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说得我……好怕!” 丛刚冷嗤一声。 “忍着点儿!” 丛刚压低声音在封行朗耳际耳语。 封行朗刚要朝丛刚使眼色,示意他朝越野车走去时;丛刚左手突然从封行朗的脑门上一晃而过,顿时便多出了一个溢着鲜血的长条血口…… 血口并不深,只伤到了浅表的皮肤,可从脑门处往脸颊上流血,看起来还是挺狰狞恐怖的。 关键是疼狠了河屯的心! 因为封行朗身上可是流的他河屯的血! “丛刚,你它妈的究竟想干什么?” 河屯暴怒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