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那几匹鲛绡和软烟罗。” 福海回想皇后娘娘看到这些东西时毫不恋栈的眼神,委婉回道:“皇上赏赐的东西,皇后娘娘自然都是喜欢的,但据奴才观察,娘娘似乎更中意那些番邦的花草。” 宁帝屈指轻轻叩击桌面,看着手边的那本游记若有所思,片刻后,豁然浅笑,“院里还剩下的两盆番椒也给皇后送过去吧,另差人回宫,将今岁番邦朝贡的新奇花草都送到皇后那里。” “诺!”福海欣喜应承下来,“奴才这就去办!” 宁帝再次将目光投注在手边的几本游记上,他粗略地翻了一遍,有关杂交新稻种的记录,只字片语也没有。那么,皇后是如何知道的呢? 偶然的突发奇想?不,从她的语气来看,对新稻种的成功培植很有把握。 泉州郭家的献策?有可能。此事利益牵扯过大,郭家虽富甲一方,却深知其中厉害,想借由皇后的手分得一杯羹,这也不无可能。 但直觉告诉宁帝,事情似乎并没有他想象的这般简单。 然,不管怎样,据眼下的形势看来,皇后确定是友非敌。 其实,这样就很好了。不管是出于愧疚,亦或是补偿的心理,宁帝是乐于看到皇后的转变的。 可惜啊,宁帝的这份用心,原主已经永远不可能享受到,而接盘的严静思,没兴趣、更没时间去体会。因为最近这小半个月,她都欢天喜地地忙着带领宫女们将陆续送过来的番椒移栽到小花园新开辟出来的菜畦里。 “娘娘,徐贵妃求见。”回事宫女跑过来禀道。 严静思闻言挑了挑眉。本料想这位素有贤善之名的贵妃娘娘会在第一时间来探望旧疾复发的自己,没想到竟然姗姗来迟,还真是让人意外。 “你去转告徐贵妃,就说本宫旧疾未愈,不便召见。另外,她如今身怀皇嗣,身子贵重,没事还是多在自己院子里安心养胎为好。” 回事宫女应声退下。 槐夏懊恼地一拍脑袋,蹭到严静思近前苦着脸小声说道:“娘娘,奴婢有件事忘了禀报您,请娘娘责罚!” “哦?说来听听是什么事,我再考虑罚你什么。”严静思故意卖关子。 “半月前刚回到皇庄那天下晌,贵妃娘娘曾经来拜见过,但是被皇上拦了回去。皇上还让福公公传话,说是娘娘您身体不适,任何人都不得上门打扰,故而......” “故而咱们这位贵妃娘娘是故意上门,来显示她不同于别人的地位,是吗?”严静思替她讲话补全。 “放心,贵妃娘娘如今身娇体贵,咱们啊,就能离她有多远就离多远,免得徒惹麻烦。” 莺时在近旁听到她们二人的谈话,犹豫再三后,开口道:“娘娘,贵妃娘娘有孕是大喜事,奴婢听说,不光是皇上接连赏了好几次,随驾而来的各宫娘娘也都送了贺礼,似乎现下就咱们没有表示......” 严静思摆了摆手,“我已经递了折子给皇上,请将徐贵妃的月银提至每个月八百两。至于东西物件,皇上定会恩赏全面,咱们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莺时心里一惊,脱口道:“娘娘,月银八百两可是皇贵妃的级别!” “我自然知道。”严静思眼神示意莺时稍安勿躁,“皇上若有此心,何人能够阻拦。与其捂着按着让皇上不快,倒不如痛快地顺了他的心意。” 这个道理,在皇上执意晋封徐氏为贵妃的时候,莺时就已然明了。彼时尚无子嗣,徐氏就能坐上贵妃的位置,如今身怀皇嗣,的确是没人能阻止皇上再一步晋封她为皇贵妃的决定。 可知道是一回事,心里难以接受是另一回事。贵妃虽位重,但与皇后相比,却是实打实地低了一个级别。而皇贵妃则不同,差的仅仅半步。如若皇后一直无子嗣,恐怕连这半步也维持不住了...... 莺时的忧虑严静思看在眼里,却因为有些事暂时不能说清楚,也没法说清楚,只能任她们短期内受些心理煎熬。不过,反过来想,这样也不是完全没好处,起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