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然心疼的要阻止,却被他抓着肩膀不能动弹,急的泪花在眼中直打转。 “闹什么!” 陆明成的声音从桥下传来,下一刻人已到了近前,将陆如苓拉开。 “堂哥,我差点没命了,你要替我做主,”陆如苓恶人先告状,委屈的双眸瞪着洛长然。 陆明成看了看他们,视线在陆陌寒脸上一顿,然后转过身吩咐丫鬟,“先带姑娘回去换身衣裳。” 丫鬟应了声刚要上前,陆如苓已经声泪俱下的控诉起来,“堂哥,你还要包庇他们!是不是太过偏心了,你们都欺负我,欺负我没爹娘护着,今日我若是淹死了,就称你们的心了吧,好,我不在这儿惹你们嫌,我走!我看你百年之后如何跟我爹娘交代。” “你胡扯什么!”陆明成沉着脸喝道。 话音未落,她已经哭哭啼啼地跑远,丫鬟连声叫着追了上去。 陆明成叹气,吩咐旁边侍卫,“跟着去看看,别再出了什么事,”说完看向洛长然,目光炯炯的等着她的解释。 洛长然怒气已消退大半,眼下一心挂在受伤的陆陌寒身上,一句话不想多说,逐月对她的眼神心领神会,主动交代了前因后果,当然重点强调了陆如苓的恶行,落水之事只一句带过。 陆陌寒脸上挂着伤,一身狼狈,陆明成也约莫猜出了个七八分,听完逐月所言倒也再未多说什么,让他们回去了。 逐月打了水来,洛长然细细将陆陌寒脸上的血污擦洗干净,微微松了口气,还好伤口不深,只是看着可怕些。 上好药之后,想到他后背挨得那几下,虽说女儿家力气小,但陆如苓那会可是发了狠了,拳脚动作看着可不轻,总觉得不大放心,问他可有觉得疼,他只是摇头,也不知是怕她担心还是真的没事。 洛长然犹豫了再犹豫,让他脱了衣裳看看这话自己实在是说不出口,念头一起便觉得烧的慌,索性将药粉洒在水里,强逼他好好泡了个药浴。 此事之后,陆如苓再也未出现过,听说是回了老宅,而且重病了一场,长公主来过几次,明里暗里让洛长然先服个软,总归是个孩子,早早没了爹娘,疏于管教,兄嫂不得多让着些。 每每说到此,她便要陆如苓先向陆陌寒道歉,否则誓不低头,长公主没法子,只好就这样僵着了。 陆明成战场上智勇双全,所向披靡,显然在家事上略欠一些,又或许他压根没有将家长里短的小斗争当回事,知道陆如苓的性子一时半会改不过来,多半也放弃了让她回归温柔婉约的路子,转而让长公主开始帮她选婿,长公主挑了几日,拿不定主意,盯上了无所事事的洛长然。 金陵城未婚公子哥儿的名字轮番从耳边划过,家世好的个子太矮,个子高的风评不好,风评好的长相欠奉,长公主兴致勃勃,对此事及其上心,将去娘娘庙还愿之事都暂缓了,每日都要从头到尾的筛选一遍,洛长然听得是头晕脑胀,提不起半点精神。 夜里回去后倒头就睡,整晚好梦,早上一睁眼,便觉得周围亮堂了许多。 逐月卷着寒气进来,头发上落了薄薄一层晶莹的水珠,看到她起身眉开眼笑,“姑娘,下雪了。”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