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若说没什么缘故,我是不信的,可听祖母的话,似乎她也不知道两家之间发生了什么,既然如此,就只能慢慢看了。”陶梦阮并不喜欢探究秘密,但有些事情还是清楚些才能应付,何况梅燕笙还野心勃勃的往这边钻,微微勾唇,道:“廖妈妈,前些天听你说这院子里头还有个机灵的小丫头?” “嗯,是小厨房婆子的小女儿,带着在小厨房帮忙,才十一岁,人也机灵,大奶奶是说……” “年纪小正好,叫她用心盯着玉园那边的动静,尤其是梅夫人,办好了这件事,以后就由妈妈带着,将来也好提上来做事。”陶梦阮利落的安排道。 盯着玉园那边是应当的,但不应当盯着梅家姑娘吗?怎么让盯着梅夫人?陶梦阮瞧出了聊妈妈的疑惑,解释道:“梅三姑娘机敏有有主见,做事也谨慎,盯着她也未必能发现什么,但未出阁的小姑娘做什么都不大方便,必定是要梅夫人帮忙的。” 廖妈妈也是聪明人,陶梦阮一点,她就明白了,也不多问,连忙去办。 陶梦阮吩咐下去之后,也没有针对梅家母女两个,每日遣人过去看一看,只要吃穿用度上面没有亏待她们也就罢了。梅燕笙倒是每日都过来寻陶梦阮说话,还说在府上也没有什么熟悉的人,陶梦阮是亲戚,才多走动走动,希望陶梦阮别嫌她烦。 陶梦阮确实挺嫌她烦的,但有些好奇梅家的事,也耐着性子跟她打交道,直到这一天梅燕笙走了,陶梦阮在杯子里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东西。 司连瑾提着富县特产核桃酥进门的时候,陶梦阮正专心的捧着茶杯研究,司连瑾进来都没有发现。小雪几个服侍陶梦阮时间久了,陶梦阮做事的时候她们不会打扰,见司连瑾摆手,便都退了下去。司连瑾见陶梦阮硬是没有注意到他走进,轻咳一声刷存在感,陶梦阮这才回头,只见司连瑾负着手站在她面前,对于陶梦阮无视了他有些不满的样子。 陶梦阮丢下手里的杯子,上前抱住司连瑾,恶人先告状:“夫君,你不在家,你家表妹欺负我!” 司连瑾才回府,还没听说梅家上门的事,闻言楞了一下,道:“不许冤枉我,我哪来的表妹!” “你从前不是对安巧巧说,你表妹姓梅?这回可不就是梅家表妹来了么!”陶梦阮不高兴的撇嘴,“她觊觎着你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对我下黑手,你说怎么办吧!” “梅家人对你下黑手!”司连瑾只将这一句话放在了心上,“你怎么样?有没有事?我这就叫人请太医!”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陶梦阮没想到司连瑾反应那么大,连忙拉住司连瑾,道:“你别忙,我能有什么事?我又不傻,发现人家下黑手了还会自己吃下去?” 司连瑾拉着陶梦阮上下看了一回,确认陶梦阮活蹦乱跳的一点事都没有,才算放心了些,道:“谁让梅家人住进来的?父亲不是早就说过不许梅家人上门了吗?他们竟然这样不要脸面还敢上门来!” 陶梦阮没想到其中还真有这样的故事,不由皱眉道:“梅家人做过什么吗?说是为了梅三姑娘的亲事来的,梅夫人和梅三姑娘就住在玉园,你回来之前梅三姑娘才刚走。祖母好像不知道其中的缘故,只叫我提防些,也别怠慢了他们让人说嘴。” 司连瑾闻言皱起眉头,道:“这件事父亲没有对祖母说,但我们和梅家都是心知肚明的。我不曾对你说过,梅家原本是杏林世家,还曾经出过太医,后来才开始走入仕途,渐渐地就从杏林当中淡出了,寻常人都只当梅家是个寻常的书香门第,却没人知道,梅家的医术一直没有荒废,只是不再做大夫了,外人并不知晓。” 陶梦阮闻言有些惊讶,摩挲了一下指尖细腻的粉末,“难怪,我还道这等药物寻常人是得不到的。” 司连瑾点点头,接着说道:“这件事还得从二十年前说起。我娘生产之时让安氏动了手脚,后来身子一直不好,梅家就提过让我的姨母嫁过来做继室,以便照顾我。只是梅家那时已经没落,我娘跟我父亲是自小定亲,但我娘死了,国公府不会再娶梅家女做继室,何况我那姨母原本是庶出,梅家又不愿让女儿做妾,这事就搁置了下来。没想到我那姨母不甘心,给我娘下了毒,那毒能让人暴躁易怒,我娘那时最担心的就是我,我那姨母就日日在我娘面前说起后娘会待我不好,想让我娘自己提出让她进门。” 陶梦阮脸色暗沉,让人暴躁易怒,与手中的这一个一样呢,梅燕笙是希望她暴躁发怒,与司连瑾起了隔阂,以便自己趁虚而入?司连瑾是大才子,也是出了名的清高傲气,大约谁都觉得他没什么耐心,若是她无理取闹与他争执,只怕夫妻感情就要渐行渐远,最后变成陌路,虽然不算高明,但也简单好用,只可惜梅燕笙到底不是专业用毒的,她下毒的手段在陶梦阮面前,还是太过稚嫩了。 “我娘在医术上面没什么天分,到后来我父亲察觉出不对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