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着,说她这两天会到西城视察。”欧阳兰兰说。 “啊,这么快,我离京的时候她还在医院躺着呢。”我为自己的异常表现辩解,但却没有说谎,“文件在哪儿,我看看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这个……”欧阳兰兰面露难色。 “呵呵,要不我给203打个电话请示一下?”我掏出手机,凭借记忆按出了冯梓丹的手机号,展示给欧阳兰兰,她是机要秘书,这么重要的手机号,她肯定记得,虽然冯子丹的手机号并不是一组容易记住的数字。 “啊,不用,不用,对不起,领导!”欧阳兰兰对我深信不疑,分开两条大长腿,从副驾驶的地垫下面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很普通的公文袋,上写“文件袋”三个红字,只不过封口用白色的双面胶给粘上了。 “打开,念给我听。”我在开车,速度保持在130左右,没法分心看文件。 “我看合适吗?” “我说合适就合适,看吧。”我给了兰兰一个鼓励的微笑。 “嗯!”欧阳兰兰好奇,但也很谨慎,没有去拆封口的位置,而是将文件夹倒过来,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文件夹底端的封闭处,从里面倒出了一张a4纸,还有几张4寸的照片。 我瞟了一眼,照片扣着,文件并非红头,而是便签,右下角有老刘的签字和龙组局公章,但内容只有短短的三行。 “冯厅,近日发现疑似萧峯同志在本市出没,追踪未果,目前人已消失,据悉,他化名张无忌,化装成如照片所示的模样,多次出现在公众场合,如本市育才高中、商场、如家酒店等地,特此汇报。”欧阳兰兰一字一顿地念完,赶紧翻开照片,倒吸一口冷气,“啊,真的是萧局座!” “嗯?”我接过欧阳兰兰手里的照片,卧槽,居然是我本尊的帅照! 我抬头瞅了一眼交通状况,超过一台大货车,前面一马平川,只有远端的帕萨特和另一台白色suv,便放心下来,认真看那张照片,照片是偷拍的,而且是从窗外放大了拍的,高清摄像机,场景是我和萧雅租住的房间窗口,我正在拉窗帘,上身赤裸,下身穿着一条短裤,睡眼惺忪,应该是早上才起来。 这肯定是有人在我那个租房对面的住宅楼里拍的,因为我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会把面具摘下来,早上洗漱之后再戴上,我和萧雅在家的时候,窗帘几乎24小时封闭,只有早上才会拉开,感受一下天气,没想到这么一个小失误,居然被人给抓拍到了! 我又抬头看了一眼路面,没事,又要过其他照片,却都是“张无忌”的脸,有我从小区出来的,有我蹲在马路边抽烟的,最后一张让我大吃一惊,居然是我正在背手,站在讲台后面的照片,黑板上写着“无忌”两个字,那不是我在三年四班的第一堂课吗?难道那个时候,就有人认出我来了?而且这个家伙,还潜伏在三年四班当中! 林瑶之前就提醒过我,说她感觉班里可能有鬼,让我小心点,没想到还真有! “果然是萧峯同志!”我看了一眼一脸兴奋的欧阳兰兰,“这是刘局座亲手交给你的,对吧?还有别人知道此事么?” 欧阳兰兰摇头:“我不清楚。” 俗话说得好,纸包不住火,除非是灯笼,我这个灯笼到底还是被点燃了,我用手机找下那张教室的照片,然后将照片和文件还给了欧阳兰兰,让她装回去,欧阳兰兰盯着照片上的张无忌,又看看我,再看看照片,表情木然。 我现在若想毁掉文件,没有难度,但已经暴露身份,那样做也没有任何意义,老刘可以通过其他渠道将此事告诉冯子青。 “你……你再摸摸我的头。”欧阳兰兰现在反而不相信摆在眼前的真相了,我无奈摇头,伸手不加内力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局座……”欧阳兰兰紧紧抓住我的手,激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要声张,否则我的处境更加危险。”我拍了拍她的大腿,就势放在了她的黑丝袜上,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也不嫌冷! “恩恩!你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欧阳兰兰将手使劲儿压在我压她大腿的手上,痴痴地喃呢。 “兰兰,封好文件,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见前方的帕萨特打了右转向,貌似要进服务区,赶紧准备战斗。 欧阳兰兰小声抽噎,将文件和照片装回文件袋,凑到嘴边,伸出小舌头,小心翼翼将破口处舔了一遍,合上,又将文件垫在大腿上,反复摩擦了几下,就这么复原了,不愧是干特工的,即便只是个文秘,活儿也这么干净利落! 我不再用余光瞄她,专注驾驶,跟在帕萨特后面进了服务区,帕萨特停在了公厕前面,驾驶门打开,那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下车,警惕地左右看了看,关上车门上锁,小跑进公厕。 我将车滑行到帕萨特前,又倒回来,用车屁股紧紧挨上它的车头,这样它若想逃走,必须要先后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