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懂,这样冰冷无趣的自己有什么可令高殷纠缠,难不成仅仅是得不到的不甘心? 高殷压住司镜,稍稍俯身尽情的闻着她身上淡冷的药香,英俊深黑的眉眼郁郁,戾气与寒傲并存,他神情阴冷,淡色的眸映着司镜,他说:“跟我睡一次,我就放过你,国师大人意下如何?” 司镜的回答是意料之中,“不可能。” 明明清楚,却在听到时仍旧心痛,高殷觉得焦躁但又新奇,他竟然久违的感觉到了心痛。 还以为自己的心早死了呢。 他低头看着司镜,她肌肤透白,宛如绝美羊脂,神情超脱冷淡,即使被他这样靠近的压在身下,表情依旧冷静。 像一块永不动摇的冰雕,铁面无心。 这样一张脸动起情来会是什么样呢,樱色的唇叫出的声音会多令人魂牵梦萦。 如同着魔,高殷将司镜的双手并拢一手按住,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而后吻上那双他思念许久的双唇。 如想象中甜美,异常的温暖,包裹住他的舌,探入搅动,交换吞噬,攻城略地的前进,他几乎想吃了她。 然而有只不安分的手在阻碍,他置之不理,沉沦在异样渴求的美梦中,直到彻骨冰凉的利刃贴到他的脖颈上,他才饕足的稍稍起身。 呼吸交杂,两人吐出的喘息混合,热意覆上全身,如同置身在熔炉中,身下的玉面人面容白皙,樱红的唇微张开一条缝。 是在勾引他。 他几乎又想再次品尝这甜美,而那只不安分的手移动,冰冷的刀刃染上他的温度,已不复之前冰冷,然而依旧锋利,轻轻移动,便可割开他的喉管,肆意流出鲜红,那是他最喜爱的颜色。 他并不怕。 高殷低低笑出声,开起玩笑来:“敢对太子动刀,阿镜知道你该当何罪么?” 司镜开口,声音有别于常时,带着一种勾人的微哑:“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举。” 他安慰她:“放心,我怎忍心惩罚你呢,大不了关在我的府里。” 司镜觉得高殷真是疯了,被她的匕首抵在脖颈,还能说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话来。 “起来。”她冷声说。 高殷并不动,反而盯着她说:“你可以动手。” 在她错愕的表情下,他抓住她的手腕将匕首移到他的心脏处,笑的恣意昂然:“来,刺这儿。” 司镜的手微微一抖,并不敢动。 “阿镜不舍得?” 司镜神色一变,干脆将匕首架到自己的脖颈上。 高殷并不理会她,反而突兀的来了句:“阿镜,你知道我刚刚在想什么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阴森蛊惑。 高殷稍稍起身,那种纠缠在两人间的热意褪去几分。 司镜感觉他的目光不似之前沉沦的疯狂,而是一种陌生的森冷,他说:“我想,如果杀了你,是不是你就能听话一点,然后日日我都可以吻你了,当然,还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他的目光从她白皙的脸上滑下到细长的颈子,透过绛紫道服看到里面的丰润躯体,“这样我就能永远拥有你了对不对。” 司镜默默吞咽了下,有生以来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寒。 这个人不怕死,更不怕她会死。 师傅曾说过,这世上最可怕的一种人就是不惧怕失去的人,因为不曾拥有,所以无所畏惧,可以肆意夺取,毫无怜悯之心。 显然眼前的高殷很像这种人。 她的目光微微闪动,高殷注意到,冰冷的目光柔和一瞬,他伸手抬起她的脸,说:“和我一起。” 他是在命令,也是在告诉她,不答应,就是死。 司镜望着他浅淡的眸,如同深渊不见底,答案不改:“不可能。”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