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再找姑娘的,天天都盼着王爷娶王妃,我脑袋都大了……” “你脑袋本来也不小,跟个缸似得,这下可好,闯祸了吧,缸都比你稳重!你连缸都不如!” 木伯松了手,季明双手捂住发红的耳朵,不发一语,面上明显不乐意。 “你小子不服是吧?” 季明撅着嘴不说话,不言而喻。 *********************************** 今夜木伯格外有耐心,不同以往的武力惩罚,他一直认为儿子要糙养,打一打第二天也就好了,但有时候也得教,季明虽说不是他亲生的,但也是他从小养到大,虽说不聪敏,倒也心诚志善,品行难得,但做起事来还是欠点火候。 这时候要添柴,就不能打了,否则越打越反弹,毕竟是自己儿子,又不是新兵蛋子,哪能真下狠手让人服从呢,这是王府,又不是在军营。 因此他没有如季明预想的暴怒,一张凶厉的脸上堪称平和,看的季明心惊肉跳,在心底大呼不妙。 不过木伯一开口,倒是令季明吃惊,看来是真暂时不打他了。 “我问你,京中多少人言论王爷?” 季明眨眨眼:“这……我怎么知道?” “那你打算将所有诋毁王爷的人都揍一顿?” 季明扁嘴又不吭声了,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明明他是为了王爷的名声嘛。 一看他这样,木伯气不打一处来,看着真欠揍,手一抬,啪的一下照脑袋拍了下,“笨!我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儿子!” 季明抬头不平地道:“那爹你听到那些话不生气?能不找他们算账?” “当然得算!谁不要命说我们爷是断袖我宰了他!”木伯高声道,一提起这个又想起季明之前买的那些乱书,更生气了,但他克制了一下,低头看着季明,“可当日换做是我,绝不会像你一样冲进去打人。” 季明反问道:“为什么?难道不该打烂他们的破嘴么?” “打是该打,但不能明着打,我们是爷身边伺候的,人家看我们,就是在看爷……” 季明忍不住插嘴;“爷那么好看,爹你比不了。” 木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告诉自己要平心静气,这才忍住抽他一鞭子的冲动,“我是说,外人看我们做事,就等同于王爷的意思,你看这次传言如此传播,不就是因为是你说的话,否则怎会这么严重?” “真是生气,趁他们不备打残都没事,再不行,当面下罪,谁敢诽谤端王,不要命了,京中一人一口唾沫都淹死他!咱明里暗里都没事,可你是怎么干的,冲进去给人一拳,说我们爷有喜欢的人,你说,这些人真的在乎这些么,他们会信么,到最后自己惹一身骚。” 季明思来想去,也觉得自己的行动欠妥,闷闷道:“下次我注意。” “不是注意!”木伯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桌角都被他震裂,“还是刚句话,京中有多少人注意爷,就等于多少双眼睛盯着爷,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歹人可趁,远的不说,就说林小姐的大哥是怎么下狱的,别以为我们爷身份尊贵就没事了,上头那位的心思可不一定呢,他可是巴不得我们爷赶紧死了。” 季明一愣,“上头?谁啊?” 木伯如同看傻子一样斜了季明一眼,那点耐心早被季明的傻气给磨没了,没好气道:“咱申国的上头就一位,你说谁。” 季明呆了良久,片刻后感到一股凉意从尾椎上涌,凉透了整个胸腔,后怕的冷汗一下就激出来了,沁透了衣衫。 他有点不确定,试探的问:“……爹,您是指?”他没太敢开口说,只做了个口型。 皇上。 木伯嫌恶的嘴巴一抽,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这下季明真的被吓到了,惶惶无法回神,半响念了一句:“怎么可能呢?皇、那位不是一直对我们爷很好的么。” “好个屁,我陪爷来京这么多年了,当时爷才多大,十岁出头的孩子,明面上是陪着公主殿下来看皇兄,实际上呢,没多久爷就中了那奇毒,差点就死了,好不容易熬过来,结果公主暴毙,都说那位是思念独妹让爷留在京中,可这都多少年了,爷回一次南阳没有?” 南阳便是沈连卿父亲沈从嘉的故乡,如今沈家全部迁移到南院,唯独身为嫡子的沈连卿承袭王位,独自在京,数年来,只在他及冠之年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