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但细细品过,也知道沈连卿说的对,人生在世,几人能碰到真爱之人,固然无论是她还是沈连卿都有缺点,也有着相悖的行事风格,但她知道,无论是他还是自己心中都早已认定对方,这次的生死之劫像是一场疾风,将眼前的迷障吹散,再张开眼时,只有心心念念的对方了。 不想失去他,这是林琅与沈连卿同样的想法。 林琅心软说不出责怪之语,抿了一下唇角,苦涩的泪水味道触及到舌尖,咸咸的。 下一刻,他的手伸了过来,一下一下的擦去她脸上的泪珠,过会儿抚住她的脸颊向下靠,林琅就势倒下,脑袋挨在他的胸口上。 这下算是和解了,从前过往的种种都烟消云散,心头的疙瘩解开,现如今,彼此二人都想静静的依靠,享受难得的温存。 “徐诚说你知道我毒解了就昏了过去,现在头还晕么。” 林琅轻轻地点头,另一只手拽着他的衣服,感觉心底踏实了很多,“怕是梦,就过来了。” 沈连卿摸着头顶的发,笑着问:“想我了吧。” 难得的,林琅竟然没像从前一样否定,沉默了下才道:“你不知道你毒发的时候多吓人。” 她这话倒是提醒了沈连卿,“琅儿,你可知你那黑玉里的美人肌的来历?” “那是我亲生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林琅并没有打算隐瞒沈连卿的意思,将王鸭子告诉她的身世来历简单跟他说明了下,“我并不知道这黑玉里会有丹药,当时我以为你要死了,不知怎么它就突然裂开,薛御医先认了出来,我知道这东西有可能救你便喂给你吃了。” “美人肌,珍如玉,情人泪,玉丹碎。这是《须越道》中对其的描述,传说是助□□的打江山的天和道道宗太玄真人倾尽毕生心血所炼,而后太玄真人羽化,他的两个徒弟一人留在朝堂创立了奉天监,另一人隐没江湖,我想你的母亲便是太玄真人徒弟的后人,传说美人肌若是配合天和道的道法,甚至可以长生不老呢,琅儿,你将美人肌给了我,可就错失机遇了呢。” 林琅抬了抬脑袋,看了沈连卿一会儿,低声道:“若能与心爱之人一起,百年也是极乐,若是孤寂一人,我无法想象拥有不死不灭的身躯独自行走世间的苦楚,你若是想知道我是否会遗憾或后悔,那我便告诉你。” “不会,永远都不会。”林琅与他五指相扣的小指勾了勾,轻轻摩擦,缓缓升温。 她在乎的是她身边的人,那些虚无缥缈的传说与她而言只是一个虚妄的可能罢了,她不会拿身边人冒险,她要的,只有他。 沈连卿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轻轻摩挲,“是我不该说这些。” 习惯了与人言语间揣测,总是想用方法去试探对方的想法,从今而后,他会渐渐在她面前摒弃这些习惯,他知道她对他的心意不会变。 床笫之间,温情脉脉,但沈连卿知道,还有一件事他必须要去做。 “琅儿,三日后我将启程,此路前方有一个镇子,我会安排徐诚留下几人负责你的安全,之后事成我会回来接你。” 林琅闻言起身,从目光中便看出她的反对,“我不怕危险。” “我知道,”沈连卿声音低柔,不像之前一般独断,而是耐心的一一解释,“琅儿,此行凶险只是其中一点,你知道我的目的地是蜀国,出使他国规矩甚多,若是对方知道队伍中多了一位郡主,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申国此次是为求援,让两个国家最快的结合起来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联姻。 沈连卿点了点林琅挺翘的鼻尖,“本王好不容易找到的宝贝,怎么能拱手他人,何况我的琅儿如此夺目,若是被贼人盯上,我岂不是要人见血,所以为了夫婿也为了申国,琅儿听我一次,可好?” 如今战火连天,民不聊生,林琅自然不希望此次出使会因为自己而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她点头答应,不过有一点她还是不同意的。 她慢慢抽开两人相握的手,食指伸出一下一下的点沈连卿的胸口,挑眉问他:“我可以不去,不过,你是谁的夫婿啊?” 沈连卿笑着,握住那根青葱玉指,“当然是你啊。” 林琅哼了声,“瞎说,我还没嫁人呢。” “都是我的人了,还犟嘴。”沈连卿抓着林琅的手指往唇边一送,伸舌舔了舔她的指尖,然后轻咬了一口。 微微的疼痛如同一条火龙从指尖飞起,烧过全身,本来沈连卿的皮肤极凉,但舌尖温热,触及之处,更如火烧。 林琅瞬间红透了脸,曾经掩埋在心底的回忆也被勾了起来,一样的深夜,凉冷的寒风,可彼此都热的不行,抚摸,交缠,翻滚,摩擦,恰如指尖的火热,让人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再对视时,眼神都不一样了,像水缠绵,如火灼热,他的舌在向前,伸向手心,痒痒的湿润,眼神迷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