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作甚?” 传话的人道:“回老夫人,容世子说……容夫人得了急病,他来听闻我们薛家有神药,来求药的。” 老太太差点被气笑了。神药?他容钊害得薛明浅名声尽毁,薛景宁关在佛堂里不能出来,还有脸来求药?便是薛家有神药,就是扔海里去,也不会给他们! 只是这话心里想想就行,面上这么说,传出去没的让人觉着,他们薛家失礼。现在二老爷和薛明浅都在朝堂上为官,名声是最为重要的。 老太太仔细想想,打发传话的人去将赖在家里养病的二老爷请出来,让他去应付应付容钊,将人打发便罢了。 二老爷到前院的时候,容钊早就站在那里,连坐都不肯坐,倒是一副诚心诚意的模样。 二老爷对容钊是有气的,面上却不得不笑着,拱拱手打算寒暄两句,谁料容钊见了他跟见了救星似的,不待他说话,便急忙道:“薛尚书,还请你赐药救家母一命。” 二老爷在来的路上已经听门房说了是怎么回事,知道是容夫人重病,容钊来求药的,但他故作不知,茫然道:“赐药?世子爷这话是何意啊?” “薛尚书,明人不说暗话。”容钊和薛家是势不两立的,他也知道自己上门来求药,少不得要吃点挂落,受点难堪,为了容夫人,他只得忍了。 容钊诚恳道:“现在街头巷尾的人都在传,薛家有神药,救了薛景宁和您一命。我知道,过去的事儿,是我混账,你恨我是应该的,可事关人命,还请薛尚书大人有大量,救我娘一回。” 二老爷惶然道:“世子爷这话严重了,外头那些都是一些妇人嚼舌根子乱传的,我薛家哪里有什么神药啊!要是我薛家真有神药,能救人性命,薛家哪里还有什么死去的人,个个不都该活得好好的嘛。” 二老爷说得是有道理的。 薛家这些年来,病死的老死的,有不少人了,从来没听说,有哪个吃了薛家起死回生的神药活过来的。 可是,不还有个薛景宁吗? 容钊道:“薛景宁从前病得那样重,若非薛家有神药,怎么可能痊愈?” 二老爷差点翻个白眼,说话这么难听,还想求药……做梦。 懒得理容钊这个二楞,二老爷道:“薛家是真的没神药,世子爷还是请回。” 容钊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方才说的话并不好听,他以为二老爷记恨他和薛明浅的事儿,有些生气差点转身走人,但想着爹的嘱咐,他还是压下气愤,道:“薛尚书,从前的事儿都是我的错,今天我给你赔不是了,求你救救我娘。” 二老爷道:“世子爷,我是真的没办法,你与其求我,不如去找大夫,兴许能救了镇国公夫人。” 容钊气薛尚书不给脸面,脸色也有些不好。 云浅回府听闻这事,便朝这边过来了。 见到云浅,容钊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薛明浅,像,实在是太像了。 二老爷见他盯着云浅看,心里极大的不悦,清了清嗓子,道:“世子爷,我们薛家真没有什么神药,你还是请回。” 听出二老爷话里的不痛快,容钊面上有些挂不住,正想再说两句,却发现云浅正看着他,那一双眼睛,像极了薛明浅,他一时间愣住。 云浅缓缓一笑,道:“世子爷今天是来求药的?” 容钊蓦然回神,“正是。” “那你是找错人了,”云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镇国公既然喜欢那便陪他们玩玩好了,笑道:“你求我爹没用,他没有什么所谓的神药,但我有。” 容钊眼睛一亮:“真的?” 二老爷也吃了一惊,他不知道云浅在想什么,什么鬼神药,薛家哪里有神药,薛家要有神药薛阁老会死吗!而且他都说没有神药了,薛明浅这个时候说她有,这不是打他的脸嘛!真疼!他堂堂尚书说话分量怎么连女儿都不如了。 云浅没察觉到二老爷那委屈的目光似的,点头道:“当然。只是任何药物,都须得对症下药。不若世子爷前面带路,带我去一趟镇国公府,看看容夫人的病症,若是可行,我便将神药,给你一份。” 云浅答应的痛快,容钊却有些迟疑了。 这么容易?总觉得薛景宁在搞什么鬼。他倒是不怕穿帮,管他能不能说出来什么病,他娘死活不舒服便行了。不过他说了有神药,管他真的有没有,回了府,即刻让人给圣上传话。 “世子爷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