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包,元幸在家里戳了好几天才戳一个狗样,经常不小心扎到自己的手上。 元幸将手里的东西递出去后蜷了蜷手指,左手食指和中指上有几个小黑点,都是戳针扎的,流过血后结了痂,就成了这样。 不过这么小的伤口,除了他自己之外也没人会注意到。 嘉铭看着这个羊毛毡有点发愣,他本以为元幸会说点什么让他难办的话,来之前心里还有些许紧张。 没想到……就是个羊毛毡。 不过他还是警惕问:“送这个干什么?你不会是在里面偷偷藏了什么吧?” 偷偷藏个纸条说自己是元幸什么的,如果被嘉忆看到的话就不好办了。 元幸一瞬间眼神有些受伤,不过他还是第一时间解释了一番:“没,没有的,只,只有一个毛毛毡小白狗的,真的,真的没有其他的。舅,舅舅你相信我呀……” 不是嘉铭用恶意揣测元幸,他毕竟没有和元幸相处过,不清楚他的为人,加上他的父亲和奶奶都个顶个的坏,所以嘉铭才这么想。 嘉铭看着元幸一脸焦急的模样,然后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塑料袋,冷声道:“我知道了。” 姑且算是答应下来了。 元幸也稍稍松了口气。 送礼物这个主意也是令秋迟帮他出的,说是送妈妈一件礼物。元幸本想把自己那只小白狗送过去,但令秋迟说一看就是旧的,会被妈妈发现的,他这才选择戳了个小白狗的羊毛毡。 两只小白狗长得一模一样,体型一大一小,大的在元幸那里,小的即将要送到嘉忆手里,像狗妈妈和狗宝宝一样。 就像妈妈在元幸那里,元幸在妈妈那里。 嘉铭低头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下午五点了,六点他还要回家和嘉忆吃饭,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边走边说:“那就这样吧,我帮你把东西带过去,以后你也不要来这边等我了。” “不,不是。”元幸急急忙忙拉住他的衣袖,又赶快松手,语气里带了恳求,“我,我还有事情的。” 嘉铭微微皱眉,停下了脚步:“什么事?” “就是,就是……”元幸小声说,想着令秋迟之前告诉他的话,“我,我想帮一帮妈妈。不过舅舅你,你放心,我,我不会见妈妈她的,我可以,保证的!” 嘉铭回身看着元幸,似乎觉得有点好笑:“你不见嘉忆的话,你怎么帮她?用意念帮吗?” 元幸抿唇,小声说:“总,总之,我不会去,去见妈妈的,也不会让妈妈看到我。都,都是我的错,我也是不想的。但我,我就是想帮帮妈妈她……” 他一番话说得断断续续,说到后面前言不搭后语,语气里也满是自责。 嘉铭一脸被他气笑的模样:“我还是那句话问你,你不见嘉忆的话怎么帮?你要是真的想帮嘉忆,就离得远一点,我帮你把这个玩具带过去已是仁至义尽。我以后不会再来这个茶社了,你也不用一直在这里等我了。” 说完,他别开目光,径直就要照门口走去。 元幸又一次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他抬眼,直视着嘉铭不耐烦的目光,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我,我保证,不会让妈妈她,见到我的,我保证。” 语毕后元幸紧接着咳嗽了几声,瓮瓮地吸了吸鼻子。 近几日京市的初夏一直阴雨连绵,以今天的雨势最为大,元幸衣着单薄,只穿了件白t恤,外面罩了薄薄的格子衬衫,挡不住风也挡不住雨。 看着元幸那满是恳求的眼神,嘉铭似乎看到了前几日元幸撑着那把小黄伞,站在茶社的屋檐下,缩着脖子和肩膀的可怜模样。m.dd-NeNg.COm